宋凯盟侧身撑在地上,注视着依靠在自己双膝间的拉文,静静地,没有表情,没有语言,没有动作,只有眼角上缓缓地流出的一滴泪水。那滴泪水不代表任何思想,只是宋凯盟体内真实自我的一种本能。
周围的一切越发混乱,而宋凯盟和拉文所处的这一小块空间却是死一般的静默。即便有疯狂份子前来试图突破这片净土,都被宋凯盟以摧毁的能量轻而易举地挡在外面。
拉文不断衰弱的呼吸,却以强大的力量刺激着宋凯盟的中枢神经,唤回他灵魂深处的自我。猛然间,宋凯盟抓住了自己的意识,大声唤出两个字:“拉文!”这两个字组成的声音,一时间掩盖了所有的枪声,颠覆了所有疯狂份子的气势,吞噬了一切的子弹和震动。宋凯盟感觉到了理智的回归,感觉到了情感的流淌,同时他也感觉到了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疼痛。整个这一过程不过一两分钟,甚至是几十秒钟,但对于宋凯盟却显得特别漫长。
宋凯盟轻轻抱住气息微弱的拉文,拉文肩上没有血迹,只有一个焦灼的洞道。这样的伤口,宋凯盟并不陌生,这就是粒子束武器造成的创患。宋凯盟清楚地知道,被粒子枪击中,即便没有伤及要害,也同样生存渺茫。
“凯盟,是你吗?”拉文声音艰难而且微弱,但在这样混乱嘈杂的环境下,宋凯盟居然听得清清楚楚。
“是我,我回来了。”
“那就好。快,快把眼前的事处理了。”拉文断断续续地说:“小心,暗处有人要杀你!”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宋凯盟痛苦地笑笑,然后将拉文放在了一堆尸体的下面,用架起的尸体,护住拉文,然后捡起拉文掉在地上的警枪,再一次冲进了疯窝。
宋凯盟找回了情感,找回了知觉,找回了思想,但那种摧毁一切的能力却依然存在,区别在于,这个时侯的能力,是可以由自己操控的,可是这样的状态,究竟是永久的还是暂时的他就说不清了。
只见远处其中一条公路上,用来阻挡疯狂份子的列队警车,已经被疯狂份子毁的不成样子。潜身于警车后面的警员,全都被冲散,有些甚至已经奄奄一息地倒在路边。个别的疯狂份子笨拙地翻过警车连成的路障,快乐地向公路的前方奔跑而去。再环顾其余几条公路,情况稍微好些。
宋凯盟选定目标,以超出常人的速度,几个起落便蹿到近前。但由于自己不停地移动,所以手里的警枪暂时很难发挥作用。待宋凯盟站定了位置,随着一串嘹亮的枪声,翻过警车的那几个疯狂份子应声倒下。而上前关注他的疯狂份子,无一例外地被他远远地抛了出去。宋凯盟伫立在淡淡的尘埃和硝烟之中,数以千计的疯狂份子却无一能够近其半步。
宋凯盟的举动无疑为警车后面的警员扫清了障碍,被冲散的警员,陆陆续续又回到了已经被蹂躏得变了形的警车后面,重新组织起了抵抗力量。
晴热的天气渐渐变得阴沉下来,乌云懒洋洋地遮住了强烈的光线,大地如拉上了窗帘的房间一般,顿时昏暗下来,这不得不让人预感到雷雨的到来。
宋凯盟心想:雨中作战岂不更加艰难,那些疯狂份子是没有感觉的,不会受到条件的干扰,但对于警员来说,难度可就大大增加了。他稍微思索了片刻,想到刚才楼顶上的那双监视着他的眼睛,找到了一个解决办法。于是对回到警车后面的警员,用命令的口吻大声说道:“你们,留下一半,其余的人跟我走!”
几个警员相互看看,没有任何举动,宋凯盟有些急躁,怒气冲冲地说道:“我现在是以拉文的身份和你们讲话!不想死在这的话,就听我安排!”
在英勒的带动下,几个警员犹豫着翻过了路障,跟在宋凯盟身后。
宋凯盟头前引路,调动自己身上每一条神经,竭尽全力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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