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许久。
温芸现在的日常就是照顾李开雨,傍晚李开阳回来了就教他一刻钟的时间认字,都是些简单易写的。李开雨虽然也想跟着学,奈何人太小,记不住,也就只跟着念。
因为没有钱买纸笔,所以只是在院子里用棍子在沙子上比划,李开阳跟着描。大体上能认得字儿就可以了,往后家里条件好了能上学也不一定。
刚开始时,杨氏摆饭碗的时候也一并连温芸的摆上,只是温芸说了她不会感到饥饿,用不着吃饭,杨氏才作罢。
自此温芸每次在李家三口吃饭的时候隐着身或者到别的地方去,免得自己干站着,他们三人吃饭不自在。
某天傍晚时分里,杨氏三人刚开始吃饭不久,李开雨便放下手中的勺子,说:“娘,我要放屁屁。”
“那你走到门外边儿再放吧。”杨氏看着儿子一本正经地跟自己说想要放屁,强忍着不笑。小儿子真是乖巧,想不到自己顺嘴和他提过在众人面前放屁是不礼貌的,他就真给记住了。
于是李开雨爬下椅子,蹬蹬地跑到门外,随后门那边传来了噗噗声,李开雨放了响屁。
估计是因为自己的屁有些响,李开雨带着羞涩回到了饭桌前,然后埋头大口吃饭。
暗中的温芸也被这一幕逗乐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田地里该除草的除了,该施肥的施了,杨氏便可以闲下一段时间。原本是打算到集市上找一些绣活回家做的,可是临时想起家里的柴火快烧完了,所以又得先赶着割草砍柴。
凑巧隔壁刘家也要去,于是杨氏凑伍氏一起去割草。到了山岭上 ,两人各自寻一处集中砍些松枝。这松枝干了以后特别好烧,火又旺。只是这刚砍下的枝儿水分多特别重,离家里也远,直接挑回去不大可能,所以她们都是等松枝在原处晾晒干了才捆回家。
放在山岭上晾晒也有个坏处,那就是有可能会被其他人捆走,当然这样的事比较少发生。村里的人大多都是比较淳朴,该是自己的自己,就只捆自己的,不占别人的这点便宜 。
另外所割的草也是同松枝一样,都是得晒干了才绑了担回家。这草比松枝快干,一般不遇着雨,有个四五天也就差不多了。所以前几天都是一直割,没有捆回家,到得四五日后,傍晚回来时就可以带上前几日割出来的草了。
一年四季烧水做饭就靠割回来的草以及禾杆。有的农家是养猪养牛的,就用得很多。猪食得用火煮熟,冷的要加热。下雨天时不好放牛,而牛又得喂食,所以这禾杆就得用上了。再加上牛圈也经常要用到禾杆,因为牛在牛圈里拉了许多屎,为了让牛住得干爽些,就要铺上一层禾杆。等牛屎堆得多了,再加上一层禾杆,就这样一层层堆积。到了耕田的时候,这混了牛屎的禾杆可是很重要的肥料呢。
李家没有牛也没有养猪,但是因为之前杨氏和离,没有人去割草砍柴,只靠着禾杆,所以等杨氏回来,禾杆也剩得不多了。
等杨氏和伍氏割了大约半个月的时间,这割草的fù女也就多了起来。农忙已经过去,大伙都趁着这时候去砍柴割草,割上一两个月,柴火积累得就够当年过冬以及来年使用。
原来这砍柴割草也得挑时候,秋末冬初是最好的,不但树枝长得粗了,连草丛里的虫子蛇鼠也是一年中较少的。
最不好的时候就是春天的时候,不说雨水多,就是那蚊虫也是多得很,尤其是那毛毛虫,看着都恶心。
约莫过了两个多月,杨氏估摸着柴火也够了,也就可以去集市上接一些活回来。有织布的、纳鞋的以及其他针线活儿。
纳鞋很辛苦,耗时不算长,但却挣不来什么钱,因为随便找一个fù人都是会的,店家并不缺人手,所以工钱普遍低。
织布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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