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这时候,演奏背景音乐的小提琴手结束了刚才的《春天奏鸣曲》,接下去,一支熟悉的幽绵柔长的旋律在大厅内飘扬,那是著名的小提琴协奏曲《梁祝》。这首曲子取材于家喻户晓的民间悲情故事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传说,用越剧曲调出色地叙述了梁祝从“结拜”、“抗婚”到“化蝶”的整个故事,可谓风华绝代。
李银心很喜欢这个曲子,正因为这首曲子,她才喜欢上了小提琴,并成了一项课余爱好,在从中学到大学的晚会上,这首曲子一直是她的保留节目。
而现在,陈四九正在等着她回答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好像这个与你无关吧?”李银心有点生气地反问道。
“我只是关心你,因为,因为……”陈四九不知道如何向李银心讲述梁教授见到那束花后的反应。
“因为什么?”李银心显然对陈四九今晚那种拖泥带水的作风感到不满。
“你真的不知道?”原本以为,李银心肯定对梁教授的反应略知一二,甚至比他更知道,可他看到李银心一脸的迷惑,就知道她真的是局外人了,这样,如果让她知道梁教授对她送的花如此敏感,反而会让她不安。
陈四九决定不告诉她这件事。
“四九,你干吗呢?怎么净这样吞吞吐吐的,让人听了好难受。”
陈四九笑了笑,故作神秘地小声说:“银心,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梁教授?”
李银心怔了怔,满脸通红地站了起来说:“胡说!我不理你了!我要走了!”
“我是说着逗你玩的,你还当真!”陈四九拉着她坐下。
“你今晚请我吃饭,就是为了问这事?”银心嘟着嘴说。
“那可不是,李大小姐,今晚我是诚心诚意想请你。”陈四九连忙辩解道。
这时,《梁祝》的音乐已进入尾声,哀痛yù绝的旋律仿佛在向人们哭诉着爱情的不幸。
陈四九突然听到有女人的哭声夹在这旋律里边,不是琴声模拟,是真切的哭声,十分凄婉,听得人很难受,他好奇地望了望四周,却没有发现餐厅里有哪个女人在哭。
“奇怪!真是奇怪!”他困惑地说。
“什么奇怪?”李银心问。
“你没有听到有个女人在哭?”
李银心侧耳仔细听了听,然后慢慢摇了摇头说:“没有。”
陈四九又循着哭声望去,大厅右角的幽暗处,只有一个小提琴手在忘我地演奏《梁祝》,再没有第二个人。
“是音乐吧?你误把小提琴细长的哭调听成哭声了!”李银心笑道。
虽说也有这可能,但陈四九的心里还是一阵阵发毛,那女人好像就在他旁边哭,但又见不到人,整个餐厅也仿佛变得yīn沉沉的。
“银心,银心,我们走吧!”他再也忍受不了这气氛,站起来说。
梁思诚教授经过一番打听,终于得知了送花给他的女孩的名字。
“李银心!”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他在脑海中迅速过滤着一个个女生形象,最后锁定在那个瘦瘦小小的文静女生身上。
“是她?”他记起来了,每次他讲课的时候,这名女生总是早早坐在了大课室的前几排,而且总是听得很认真,在大学课堂,这样认真的学生已经很少见了,所以他对她有一种特别的印象。
“她为什么送那三朵白玫瑰给我?她和婉君有什么关系?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梁思诚在病房里踱来踱去。
“难道,那个奇怪的电话是她打的?”梁思诚突然站住,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汗。
6
自从出院后,梁思诚就没有睡过好觉,那个令他恐惧的电话仍像梦魇一般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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