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夫人一听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也看出右相不愿提起此事,于是也不再追问。
“梁霄把马牵走,就留您一人在那里?”右相夫人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右相白了她一眼,“你以为呢?”
“这事儿实在过分,不懂尊师重道,难道还不懂官职大小么?梁家人几乎全是如此,就没有一个不是张扬跋扈的,老爷,您不能轻饶了他们。”
右相夫人也向来看不起武将之家。
“我顾及皇上才给他留几分颜面,他却这么不知好歹!”
右相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妾身觉得,您就去皇上那告状。梁霄今日能做出这种事,保不齐以后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举动,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右相听了这话也有动摇,但却没有立刻应下。
“这件事交给皇上去定夺,也让皇上有个态度,梁霄实在欺人太甚,这么下去朝中老臣都要寒心了!”右相夫人苦口婆心的劝。
右相仍是没有点头,但脸色却是难看了几分。
夫人说得没错,一味地忍让,梁霄只会越发不知收敛。
可是,右相也有他的顾忌,这件事不像夫人说得这么容易。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说皇上是会信我说的话,还是信梁霄?”
面对右相的发问,右相夫人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
整个大魏,没有人不知道皇上对梁霄的宠幸和信任到了何种地步。
哪怕是右相把状告到皇上那去,最后的结果也极有可能是皇上劝右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不是右相想要的结果,所以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花心思想一个更好的万全之策。
不等右相夫人开口,右相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到了另一件棘手的事。
“当时跟在梁霄后面,还有一人。”
右相夫人忙追问道:“谁?”
“严弘文。”右相意味深长道。
右相夫人蹙眉,“驸马?他怎会与梁霄一同出现?”
右相摇头,这也是困扰他的问题,“严弘文与梁霄走得这么近,这可算不上是什么好消息。”
“一个是左都督,一个是户部侍郎,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右相夫人顺着右相的话猜测道。
右相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疑惑道:“难不成是因为徐若瑾?”
他这话也提醒了右相夫人,她思索片刻恍然道:“严弘文和徐若瑾怎么说也算是同父异母,这么一来就变成公主府与郡主府的关系让人捉摸不透。”
“这件事暂时放在一边。”右相没有继续追究。
不只是因为此事复杂,而且这件事的背后牵扯太多,尤其是多年前的那件事。
右相及时转移了话题,“你不觉得梁霄有些奇怪吗?”
“老爷您的意思是?”右相夫人问道。
“他匆匆回到京都城,应当十有八九是为了涪陵王妃的事。可是他到现在都未有什么表示,不可疑么?”
右相夫人也觉得很有道理,“涪陵王妃是梁霄三姐,关系自然非寻常人可比。”
“可现在人都死了,梁霄却还表现得如此淡定,实在奇怪。”
右相百思不得其解。
更让右相想不通的是,“……夜微澜也同样没有动静。”
“皇家官驿出了这么大的事,涪陵王妃和梁霄的关系,涪陵王早就应该去找梁霄才对,结果两边都这么安静。”
“越是安静越有鬼。”右相一句话就下了结论。
右相夫人也很是纳闷,所有事都聚在一块,麻烦铺天盖地,没有一件事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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