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空气中有淡淡的香气,能让人紧绷的心弦放松。
这些日子发生太多事,夜微言也有几日没有睡过好觉,这香凝神静气,对他是个不错的选择。
内忧外患,压得夜微言有些吃力。陈公公也察觉到了,皇上这些日子叹气的次数明显比之前多了不少。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但一看到御案上那数不清的奏折,陈公公也只有叹气的份。
谁能想到,偌大的大魏,国库却出了大问题。
没有银子,意味着什么都办不成。
七离,就像是卡在喉咙的鱼刺,吞也不是,吐也吐不出来。
陈公公也没有法子替皇上排忧解难,总不能让他说兆国有银子,和兆国联合这样的话。
偏偏这种时候,右相又来凑热闹。
陈公公一边想,一边瞥了一眼殿内站着的右相。
夜微言眉头紧锁,看起来没什么耐心。显然,这会儿夜微言没空听右相在自己面前说梁家之事。
“爱卿有何要事急着见朕?”夜微言随口一问,心里琢磨的却是怎样才能尽快把右相打发走。
右相似是不知皇上的心思,面容急切,言辞十分激动,“皇上!老臣要禀报的事牵扯到江山社稷,还请皇上慎之又慎!”
夜微言脸色一变,冷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右相,是不是朕这些日子太纵容你了,你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了?”
右相身体一僵,强压下心头那股震颤之感,双腿一弯,跪在地上,“皇上恕罪!请您听老臣把话说完!老臣要说的正是那驻扎在七离的梁霄!”
“嗯?”夜微言抬抬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右相。
“皇上,老臣方才与虞尚云身边的特使见了面。”右相直截了当地和盘托出。
“什么?!”夜微言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怒斥右相,“你与虞尚云的人私下见面,可是有甚阴谋?”
右相连忙否认,“皇上明察!老臣万万不敢有那样的想法。老臣答应去见特使也是为了套话好来禀报皇上!”
夜微言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些,静默片刻,待火气慢慢退下之后才道:“此话当真?”
“老臣若是有一句欺瞒,愿受五雷轰顶之刑!”右相毫不畏惧地立下重誓。
夜微言这才打消心头的怀疑,但他再开口时,语气里仍是带着质问。
“他都与你说了什么?朕要知道所有细节,不可有所隐瞒。”
“皇上放心,老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夜微言轻轻一点头,右相稍稍松了口气,方才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若是有那一句话说错了,或者说晚了,恐怕他这会儿已经落到大理寺的手里。
“启禀皇上,特使想要拉拢老臣促成大魏与兆国的联合。”
夜微言听后眸色一凛,下意识就要开口,但见右相言辞恳切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
“不仅如此,他们为了让老臣答应,还开出了优渥的条件!”右相的话听起来是一片赤诚,还有几分痛心疾首的意味,“他们会有办法让老臣在其中牟利。”
夜微言脸色越来越难看,周身的冷冽气势也都释放出来。
右相继续道:“他们还、还说”
“还说了什么?”夜微言面无表情地问道。
“特使还说,梁霄如今在七离的势力日益做大,都是有意为之!他的目的就是壮大己身,图谋不轨!”右相声情并茂地描述梁霄是如何心怀鬼胎。
夜微言听得越多眉头也就皱得越紧,怒斥道:“够了!”
右相的批判戛然而止,呆愣地看着夜微言。
“这些话都是特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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