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宫女是新来的,处事谨慎得很,有时候便是旁的妃子问良妃娘娘几句,她也多是不敢回话的。
只是这样的角色,在这群宫女里边,就显得有些突出,良妃也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你倒是乖顺,话也不多,叫什么名字?”
宫女跪在地上,低声道“回主子话,奴婢原是辛者库出来的,没有名字。”
良妃把玩着手中的葡萄,眯起了眸子“原是辛者库出来的,我瞧着怎么与那群一天到晚叽叽喳喳的不同,既然没有名字,那宫就给你取一个,如何?”
“谢娘娘赐名。”
良妃心里的算盘直打转,这样一个冷静的宫女,她倒是有些用处。
“你既喜静,那就唤名青争好了,青争为静。你瞧着可喜欢?”良妃原也是心情不好,如今心里头有了主意,自然也就什么话都好了。
青争跪在地上,垂眸顺目“青争谢娘娘赐名。”
良妃瞧着这木讷的性子,挑了挑眉,想来是个好拿捏的,既是忠主,又不会叛主,她倒是喜欢得很。
“皇上为贵妃修膳皇后娘娘的宫殿,让她住进去,此事你有何看法。”
青争垂眸,淡道“无论是否住进去,只要不波及娘娘,一切皆可。”
良妃只觉身边少有这么明白的人,瞬间便明朗了一大半,狐疑道“你因何事入辛者库?”
青争瞧着鸦青色的鞋面,恭敬的将茶盏递了上去“奴婢也不知,想来是殃及了池鱼,后因并无大碍,便被放了出来,进了娘娘这福地。”
良妃笑得开怀“你倒是个会话的。想来,腊梅也该到了那边才是,我们等一等。”
良妃却不知腊梅到是到了,只是,被陈公公拦了下来。
“怎的这么没有眼力价呢?大晚上的还找过来作甚?”
腊梅急道“陈公公,原是良妃娘娘肚子疼得厉害,奴婢已经去请太医了,如今特过来请皇上去瞧瞧。”
陈公公将人推得远了些,捏着拂尘气道“你是怎么当差的,连个主子都伺候不好?既已经请了太医了,去就是了,何必还来找皇上。”
腊梅拧眉瞧着那扇落漆的大门,门里边偶尔还会远远的传来一两声欢声笑语,她念及还在宫里等着皇上的主子,心急如焚。
“陈公公,咱们在宫里头当差的,原都是为着主子着想,如今良妃娘娘身子不适,原也是想着见皇上一面,也让她心里好受些,还请田公公通传一声。”
陈公公甩了甩拂尘,无奈道“你也知都是宫里头当差的,就不要为难咱家了,这皇上可是下了死令了,今儿谁来也不许打扰,那些军政大事的折子可还都搬过来处理了,皇上这是铁了心要在这儿呆一晚了,良妃娘娘有孕在身,耽搁不得,咱家差人去将太医院的医正请来就是。”
腊梅拧眉担忧道“陈公公,只怕良妃娘娘……”
陈公公指了指自家徒弟,笑道“良妃娘娘身子不大舒服,你马上去太医院将那位老医正请去,给良妃娘娘好生瞧瞧。”
徒弟欢快得很,还不等腊梅应下便已经跑远了,腊梅瞧着很是惆怅。
腊梅灰头土脸的便打道回了良妃的殿里,良妃原是瞧着她回来了,还以为夜微言在后头,便躺在床上装不舒服。
她刚装了一会儿,腊梅便跪在榻前,低声道“主子,奴才去的时候并未曾瞧见皇上,田公公道是皇上今儿下了死命令,谁也不许打扰,连带着那折子都搬到了贵妃娘娘那儿去处理了,陈公公差人去请了太医院医正过来。”
良妃瞬间脸色便沉了,凝着腊梅似要将她活吞了“你什么!”
腊梅垂眸,盯着地面有些慌“娘娘当心身子,皇上如今也不过就是一时愧疚罢了,贵妃那个性子,定是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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