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笑着给夜微言布菜,极其享受他这刮目相看的眼神,人也变得越发温柔起来“那皇上,臣妾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奶娘接了那蛋羹谢了恩,便将擎儿从夜微言的怀里抱了下来,哄着擎儿用膳。
腊梅指挥着人将那地面清扫干净,夜微言笑道“也是当娘亲的人了,如今这般瞧着,倒是成熟懂事不少。”
良妃摸了摸自个的肚子,笑盈盈道“皇上,臣妾可是十月怀胎,这孩子便是臣妾的命一般,臣妾自是要给孩子做个榜样出来,可不能像先前那般胡闹了。先前得亏了有皇上庇护着臣妾,如今臣妾可是要护着臣妾孩儿的了。”
夜微言见她满脸温柔娇羞,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倒真是长大了。”
先前的良妃是个什么样的,良妃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甚至有时候她自己也会怀疑她是不是变了个人了,而这一些,其实都只是一个表象罢了,做给世人看的,至于她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就只有她身边的人知情了。
“皇上,您就算是夸着臣妾成熟懂事了?您答应要给臣妾的那几盆兰花可不能少了臣妾的。万一哪日殿下闲来无事再来玩,臣妾便摆皇上送的兰花好了。臣妾的那盆,可是要放到内殿高处摆着才好。”
良妃扬着嘴,笑得阳光明媚,这样鲜活明亮的色彩夜微言在这宫里见得很少了,如今重见,欢喜不已。
这和乐融融的模样里,倒真真是令人生几分羡慕来。
楚云秀的大排场先行到了楚府,待楚云秀到楚府时,楚府一干人等已经候在外边了。
楚云秀被叶荷搀扶着下了马车,楚大学士与楚夫人早早便在门口等候,如今见她下了车,当即便跪拜见礼,而他身旁的楚夫人只是跟在他身旁虚虚的见了礼,显得有些敷衍。
“参见贵妃娘娘。”
楚云秀憋着满眼的泪瞧着一瞬便年迈了许多的老父亲,眼眶温热伸手欲扶“爹……”
楚大学士退了两步沉声道“贵妃娘娘,礼制不可废。”
楚云秀只得收了手,瞧着那挂了白事的白色绸缎,只觉心口疼得厉害。
楚夫人险些要哭得断了气去,如今瞧着楚云秀的眼神也是满满当当的厌恶,若非是楚大学士提醒,她怕是连礼数也要丢个干净了。
“贵妃娘娘,请。”楚大学士抬手示意她进府。
楚云秀走在他的前头,瞧着映入眼前的那个灵堂,只觉喉头哽咽着,她艰难的走到贤妃的灵前,管家递了香给她。
楚云秀接过拜了三拜,便将那香插进了烟坛子里。
约是那香没有插好的缘故,一松手便倒了,楚夫人亲自上前将香插上,朝楚云秀道“如今您可是贵妃娘娘,给贤妃娘娘上香,恐折了她的阴德,这香还是臣妇代上为好。”
楚云秀只觉有些奇怪,以前楚夫人见了她的时候总是分外和善,如今怎的话阴阳怪气了?
想来大约是贤妃的死刺激到了,楚云秀狐疑道“贤妃是宫的姐姐,宫为姐姐上香,也是理所当然,何来折损阴德一。”
楚夫人擦了擦未干的泪痕,面容显得格外憔悴,瞧着楚云秀的眼神总是凉得很,让楚云秀很不习惯。
“许是娘娘的阴德损了我儿的阴德,也未可。”
楚大人听着这话,面色微沉“你随我到书房来”
楚夫人在楚大人那凌人的视线下终于暂时妥协了,朝楚云秀道“臣妇先告退了。”
夫妻二人刚进书房,楚大学士的脸便沉了下来“你可知如今你在给谁脸色看?是贵妃娘娘,是当今皇上!你怎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出那样的话来?若是贵妃娘娘不计较也就罢了,若是计较起来,只怕整个楚府连你娘家一并也要治了罪去!”
楚夫人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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