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只见几个伙计愁眉不展,扎成堆,正在计议。一见孙正平进来,忙迎过来:“掌柜的,我们跟了您这么些年,您不能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呀!掌柜的,您再想想,您要是走了,谁能象您这般对我们好呢?”
凡是换老板之际,员工是最紧张的,为自己的前途着想,要是换个差劲的老板,降工资、扣奖金、要工人没完没了的加班加点,这是“弱势群体”的普遍心态,陈晚荣见得多了,很是理解他们的担心。
做为一个掌柜,能得到伙计真心拥戴,至少不算失败,孙正平强撑笑脸,宽慰他们道:“你们放心,我孙正平不是那种人走茶凉的人,我会把你们安排好。这位陈公子以后就是你们的掌柜了。”
这些伙计没和陈晚荣照过面,不知道陈晚荣是何许人,惊疑的打量着陈晚荣,就是没有过来见礼。要是在现代社会,工人见到新老板,还不围上来问长问短,趁机套点近乎,争取留个好印象,为将来打下基础。
孙正平脸一沉:“没规没矩的!这位陈公子是个好人,他是陈氏化工的掌柜,他的伙计都是三贯的月钱,还有红利没算呢。”
陈氏化工开张虽不久,名声倒挺响,宁县的伙计们有几人不知道?谁都想着哪天能给陈晚荣雇佣,挣份好工钱。一听这话,伙计们长舒一口气,齐来见礼:“见过掌柜!”
他们的变化陈晚荣看在眼里,不仅不怒,反而喜欢。他们在不了解之前不来见礼,而是守着孙正平,这说明他们忠心,对这们的伙计可以放心雇用。陈晚荣笑道:“你们别担心,孙掌柜以后仍然管这里。以前,你们怎么着,还怎么着,要叫孙掌柜。”
孙正平这人心肠不错,伙计们都拥戴他,一听这话很是高兴,更有人不顾陈晚荣这个大掌柜在面前,拍起孙正平的肩头,亲热得紧。
“我以后就是管管日常事务,不要再叫我掌柜了。陈掌柜,这边请。”孙正平可没忘了规矩,在前面带路。
陈晚荣道声请,跟在他身后。人的名,树的影,陈晚荣的名声不错,伙计对由他“接盘”一事很是放心,不再担心前途,跟在身后。
孙正平带着陈晚荣清点坊里的工具,酒缸酒罐这些就不说了,多得很。光是这些盛器就要值上千两银子。煮酒的锅、做曲的模、堆好的曲子、蒸熟的面粉、米仓里堆着的米,七七八八算下来,这些东西就要值好多钱,再加上房子、名气,两千银子盘下来划算,很划算。
最后来到磨坊,屋里有五个石磨。唐朝酿酒是要把米磨碎,再来发酵、制作块曲,所以这石磨就是不可或缺的工具了。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居然有个男子在磨盘上呼呼大睡,鼻息正鼾,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磨盘上湿了一大摊。
“肖师傅,肖师傅!”孙正平走到男子跟前,在他额头上轻拍几下。
男子翻个身,咂巴着嘴巴,嘀咕道:“掌柜的,您都不管我们了,我就来这磨盘上睡睡,看能不能想转。”
这话虽是不够正经,却道出了一股难舍之情,孙正平很是尴尬,斥道:“胡说!别尽说没高没低的话。”
几个伙计忙过去把他从磨盘上抬下来,更有一个伙计在他耳边嘀咕几声。这男子兀自好梦正酣,听了伙计的耳语,先是晃晃脑袋,继而就是一脸的惊愕,手忙脚乱的向陈晚荣行礼:“肖致中见过陈掌柜。”
想是伙计择要把事情说了,要不然他不会如此这般变化,陈晚荣笑道:“免了。肖师傅,磨盘做床,是不是想转了?”
这话有些玩笑成份,很是好笑,几个伙计捂住嘴直乐,不时瞄着肖致中,是在取笑他。肖致中脸红通通的,很不好意思,张大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孙正平怕他面子上不好过,忙给陈晚荣介绍道:“陈掌柜,这是工头肖致中肖师傅。”
工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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