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得虽是厉害,只是没有效用,龙武军根本就不理睬他们。
沈榷冷着一张脸道:“我是大唐中书令,奉皇上旨意执法。你们当街欺民,罪在不赦,按大唐律法,每人杖三十棍!”
“你敢!”吐蕃人仍是不相信沈榷会动真格的。
沈榷手一挥,龙武军兵士把几吐蕃人掀翻在地,举起杀威棍就要开打了。终于,他们相信这是真的,不是随便说说,不由得求饶了:“大人,请手下留情,小的知罪,小的知罪!再也不敢了,再也敢了!”
格桑见势不妙,一个健步冲到睿宗面前道:“陛下,请容我一言。”
睿宗瞄着他,不再说话。格桑抓住机会道:“请问陛下,即使我的人有错,那也该是长安令来管,何劳陛下亲自过问。”
他是想先把这事拖过去再谋对策。他的想法是不错,只是睿宗决心要教训教训他,煞煞他的气焰,不为所动:“格桑,朕要告诉你两点,一是朕要不要过问,得由朕说了算,不劳你过问。其二,朕之所以要当着你的面打他们,就是要煞煞你的气焰,让你们长长记性。格桑,你要记住,大唐不是好惹的。”
这番话说得义正词严,掷地有声,陈晚荣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平日里那个大好人似的睿宗居然说得出如此有力的话语,无不是暗中喝彩。
挑明了要吓唬吓唬你,格桑能怎么样呢?只有服软:“陛下,请别误会,格桑不是那意思。格桑的意思是说,我把他们带回去,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睿宗依然冰冷:“大唐执法,不予外人。打!”
龙武军领旨,挥起杀威棍打下去,几个吐蕃人疼得直叫。等到打完,几个吐蕃人血淋淋的,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格桑额头上的青筋直跳,眼里如欲喷出火来,想救救不了,想找睿宗求情,睿宗根本不给他机会,叫人推搡着他来看行法,几乎把胸膛给气炸了。
陈晚荣出班道:“皇上,还有一个乱法吐蕃人没有予以惩戒。”
睿宗很是感兴趣,问道:“是谁?你指出来。”
陈晚荣看着达布道:“就是他。昨天在街上强买,给臣撞破。本该十两银子的东西,他只给六两,还耍横,说大唐的律法管不着他。”
“沈卿!”睿宗招呼一声。
沈榷上前喝问道:“可有此事?”
有了前车之鉴,达布要横也横不起来了,脸色大变:“有有有,有这回事!”
“打三十棍!”沈榷非常干脆的断了他的罪。
达布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这位大人昨天打过我三十马鞭了。”
陈晚荣冷冷的道:“昨天是教训你,并不是代表朝廷行法。今天,你该为你昨天的狂妄无知领罪了!”
龙武军兵士把达布掀翻在地,开始行法。格桑瞅着陈晚荣问道:“请问大人高姓大名?”
陈晚荣看他眼里闪着凶光,知道他不服气,大声回答道:“我姓陈,叫陈晚荣!”
格桑施礼道:“谢陈大人出手,教训达布这不成器的东西。”
嘴里在道谢,心里却是恨得要命,陈晚荣不去理他,冷冰冰的回一句:“不客气!”
等到打完,格桑还没有说话,睿宗先发话了:“格桑,你现在可以走了。沈卿,代朕送客。格桑,回去告诉你们的人,朕不会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请吧!”沈榷侧身送客。
格桑这次前来长安身负秘密使命,和唐朝交涉不过是其中一个不重要的使命罢了。最重要的是有使者这个身份,行事就方便多了。按照出使的规定,办完事就得离开,要是现在就走,正事还没开始办,他不可能再呆在长安,于大计不利。
权衡一番,格桑决定忍了,恢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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