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云珠梳洗一番,依旧往乐天院去,给容老太太请安,路过梧桐院门口,又遇见云桐和赵姨娘。
云桐看见她,眼神闪了闪,流露出一丝厌恶之色,站在赵姨娘旁边没有开口。
聪明人就是有这样的好处,有些事不用说,不用问,却彼此心知肚明,昨天宋夫人发问,等于说那张陷害云珠的选票是云桐所为,云珠暗奇,我还没找你清算,你倒先给我甩脸色来了,倒像我欠了你似的。
不过云珠早知道云桐就是这种人,她可以坑害别人,但若被发现,那被她坑害的无辜之人反而要被她记恨,这是怎样一种奇葩的思路!
赵姨娘依旧温良地笑:“大小姐去给老太太请安么?一同过去吧。”
经过昨晚折柳提点,云珠不由走近赵姨娘,暗中嗅了嗅,只闻到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似乎来自所佩香囊,其它并无奇特之处。
云珠也笑道:“好啊,正愁一路上没个人说话呢。”
到了乐天院,只见院门紧闭着,赵姨娘的丫鬟绿影上前叩门,过了半天才出来一个小丫头,只从门缝里露出一张小脸:“大姑娘,二姑娘,赵姨娘,老太太说今日不舒服,所以免了请安,请回吧。”
赵姨娘皱眉道:“既是病了,我们更该去看看了,怎么把我们关在门外,你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
那小丫头把眼梢溜了一眼云珠,道:“赵姨娘,这是老太太吩咐的,今天请安一律免了,谁都不让进,您就别为难我了。”
赵姨娘看丫头直看着云珠,便心领神会,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回了,等老太太身子好些,就派人告诉我们,我们也好过来瞧瞧。”
丫头应了个是,匆忙打里头把门阖上。
云珠失笑,看来祖母为了避开她,连称病的借口都想出来了,她有这么可怕吗?
赵姨娘折身回了梧桐院,云桐不大想和云珠一道走,便说:“我去找云梓,大姐,你不要等我啦。”
云珠笑着说:“正好,我也想去看看二叔,二婶,刚好一起。”
云桐脸背对着云珠,低声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只有走在云桐身旁的丫鬟雪莲脸色一变,有些战战兢兢地看了下云珠。
云珠冷了脸,当她聋了吗,前世她可没少听云桐这么骂人,只不过那时她骂的不是自己罢了,云珠当即停下来,立在原地沉声道:“你给我转过来!刚刚你骂的什么?谁纵的你这般没教养!”
云桐惊的一颤,云珠可从未这般发过火,虽然她是相府嫡女,可一向是没什么架子,即便别人冒犯她,一般也是忍了的,因自幼失恃,就怕别人说她没教养,不好相与,云桐也正拿捏着云珠这个弱点,才如此肆无忌惮。
云桐急忙转过身,可怜兮兮地道:“大姐姐,你怎么突然发火了,妹妹只是自言自语而已,并没有骂人啊!”
周围正打扫庭院的仆妇丫鬟,也纷纷看过来,她们只看见容府大小姐一脸厉色,那二小姐怯生生站在一旁好不可怜,想必大小姐心气不顺,正拿庶妹撒气呢!
云珠却不打算姑息容云桐这个毛病,她淡淡看向一旁的雪莲:“你说,刚才二小姐说了什么,给我一字不落地重复一遍。”
雪莲看云珠面沉如水,自家也胆颤心惊,这位大小姐可是个刚硬脾气,若是说假话一定会得罪她,若是说真话,自己这个主子也不是好惹的!到底说是不说?
云桐见雪莲犹疑,唯恐她卖主:“大姐,这是我的丫鬟,要质问也该由妹妹来,怎敢劳烦姐姐?”
云珠轻笑一声:“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不问她,你也知道我的丫鬟折柳,粗通一点功夫,听力也异于常人,不如问问她,你刚才说了什么?”
云桐脸色一变,雪莲嘴张了张,差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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