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40 章(第2/3页)  将军府记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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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子陵在我面前崩溃。

    说实话,他这个样子让我觉得我成了负心人,他成了惨遭抛弃的那个。

    这种感觉很不好,我自觉没有对不起过他,所以并没有太多负疚感,只冷冷把手挣了回来,续道:“我上次与你说过……子陵,有些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就像你我成婚那夜,你认定我不是好人,确实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但你并没有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便将自己与我隔绝开,如今我仍不是个好人,幸而比当年大度了些,愿意把你放走,你不必感激我……”

    琉璃欲言又止的看着我,微红了眼眶,想把子陵扶起来。

    我微阖上眼,悲愤难以抑制,大声与子陵嘶吼起来:“你走!走啊!”

    所以说为人不能太跋扈,此话方说出口,喉头一甜,我忙掩住唇咳嗽,掌心一阵黏腻,匆匆用袖子掩住手,低头与琉璃道:“…把子陵带出去。”

    我并非在赌气,也不是因我丈人迁怒于子陵,只是他再跟着我,日子委实没了盼头。我的路已经走错,将军府以后的日子必不会太平,我承诺给他的遗产,想来是不能了。

    那天吵完架,我让琉璃送子陵出府。

    我在书房练字,琉璃与我说,子陵的脸色很苍白,叶生挽着他上马车,他走时让琉璃跟我说一句对不起。

    子陵前年生过一场大病,落了病根,我记得大约从那时起他的身体便不大好了。

    握着笔的手顿了下,纸上滴了一大块墨,我望着写废的字,发了会呆。

    我以前以为子陵奔向他的幸福人生以后我该是满心的祝福,可是又仿佛不是那么回事,九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和我一个屋檐下生活着,如今到了分离的时刻,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琉璃帮我换了张纸,撩起袖子给我磨墨,淡淡道:“将军到时不必撵我,琉璃便是撞死在将军府也不会走。”

    我怔怔看着她,哭笑不得的问:“我何曾说过要撵你走?”

    “将军自己清楚。”琉璃的语气淡的像水,研墨的手不疾不徐,娓娓道着,“林大哥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姑爷离开,将军府便是到了散了的时候。我知道将军有自己的打算,心里比谁都要难过,但人活一辈子,总有东西比命重要,琉璃就觉得,平生的福气全在这里了,离开将军,比死还要难过。”

    我却是笑不出来了,蓦地想起林韶,心里便是一阵绞痛,乏力的坐回椅子上,琉璃回首看着我,半晌取了帕子给我,我淡淡谢过,道:“琉璃,帮我把军册军印和文书归置出来。”

    “将军是打算……”

    “我打算辞官。”

    琉璃说得对,人活一辈子,总有东西比命重要,我很想活命,然而再与高丞相斗下去,他宁可让我背上刺杀圣上这种诛九族的罪名也要置我于死地,为了我一条命,到时抄家流放者不计其数,何苦呢。

    辞官后交出兵权,任人宰割,虽然下场未必比现在好多少,但我累了,不想再斗了。

    我递了辞官折上去,多事之秋,又不大想去朝廷,便称病躲在家里避不见客,偶有旧友同僚来访,亦不想见。

    我歪在病榻养了段时间,撤去涣元散后精神好了许多,起码手脚有了点力气,模样看上去亦不再像是弱不禁风的病秧子一只。

    有日我在屋里烤火,郑伯着急忙慌的站在门口敲门道:“将军,季太傅在大厅等着,我与太傅说将军抱病在身不能见客,他非不信,说将军若不见他便一直等下去。”

    我闻言一惊,匆忙起身换衣服去前厅。

    季衡在大厅是个坐立难安的样子,我佯装出病体飘摇的样子,咳了数咳与太傅道:“不知太傅大人急着见我有何事?”

    季太傅年迈,手脚不大灵活,加上颤手的毛病,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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