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寿这两路,徐世业亲统的部曲也不太有斜插上去、加以封堵住退路的可能。毕竟,徐世业率部启动得还是有些偏晚。
在数百亲卫铁骑的拥护下纵马疾驰在追赶途中的徐世业,边不断的向各路追赶的部曲传达着各种的军令,边也在心里暗暗的祈祷,祈祷着盛彦师率领着战车营能够给他带来一个惊喜:在运河西岸恰巧封堵住窦建德所率的嫡系主力。此时提前一天出发的战车营,俨然是已经由原来只是担负着威慑作用,变成了唯一支来得及阻击窦建德率其嫡系部曲渡过运河的生力军。
自然,盛彦师能否在绵延的运河西岸封堵住窦建德?这其中必然也存在着很大的‘撞大运’成分。
……。
盛彦师想没想到他所担负的责任已经化虚变实的发生了重大改变不得而知(徐世业已经来不及再重新给盛彦师下达军令),但秉性内敛、稳重的盛彦师,自率战车营开拔之后,行军却异常的迅速、快捷。盛彦师率战车营出发后,一直就采取着急行军的方式,途中除了必要的打尖以外并没有做任何停留,仅用了半天加多半夜的时间,就急行军赶到了运河西岸的要津‘风陵渡’。
百余里的路途,仅用了半天加多半夜,这对于战车营来说已经是超常迅速的了。有战车的拖累,战车营的行军速度实际上较步卒还要慢上许多。由于马匹的奇缺,战车营只是拥有少量的驽马,战车的牵拉,基本上是需要靠人力。为数不多的良马,还需给将领及亲卫和斥候等来骑乘。传送敌情、军令等,自然是不能用两条腿来跑,那岂不是会贻误战机或被敌所乘?
其实,盛彦师率部行动如此的迅速,同样也存在着一个不得不为的原因。还是因战车的拖累,如果陡遇敌袭,战车营必须要打退对手才能够撤离,边战边撤的状况肯定是无法摆脱追敌,且战车就会完全的成为累赘。何况,战车营当时的行进区域乃是在对手的控制区域内,最初出发时,距离窦建德部主力的屯扎之地也就仅仅相距十几、二十里,也不排除行军过慢就会遭到敌袭的可能。
自然,配属有数千步卒的战车营,也拥有着同一定的对手遭遇战的实力。
就是因为战车营目前存在的这个弱点,单独出征后采取急行军的方式,也是存在着它的必然性。
不管当时的盛彦师是怎么想的,但在他率战车营连夜赶到风陵渡、并不顾全营急行军劳顿旁水排列好车阵扎下营盘、天刚蒙蒙放亮、军卒们正在休息进食之际,窦建德率领着大队部曲竟然也紧跟着赶到了运河岸边。盛彦师也许是有意、也许是无意,但他这次却是完全的赌上了!
已经不言而喻。当时徐世业接报的‘窦建德部营盘夜里有所异动’,在此时的运河西岸已经得到了确切的证实。窦建德率领着他的嫡系部曲,实际上是经过了一夜的急行军,也就仅与战车营相差两、三个时辰,就急速的赶到了运河岸边。
一场惨烈的阻击大战,也就在运河西岸不可避免的拉开了序幕。两支同样都是急行军后十分疲惫、分属不同阵营的军旅,一方要渡过运河、一方却要坚决加以阻击,阻击大战的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背水设阵,并不是盛彦师所独创,但却是摆车阵战法防守最为牢固、战术运用最为合理的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绝佳自然条件。对于酷爱战车战法的盛彦师来说,可能他这一生也必将不会遇到过几次。你把车阵摆在岸边,对手并不一定来攻;有对手来攻,车阵并不一定会是摆在岸边。诸般的巧合,乃是背水摆阵后展开大战的必然因素。
其实,这也是刘裕所独创的却月阵极少在后世重新演绎、几乎是没有传承的根本原因。
强力的远程弩箭、弓矢打击,近战的隔阵肉搏,浅尝则止的逆袭反击……,等等。盛彦师仿佛像是在演绎着他的必胜杰作一样,指挥着战车营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