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程车驶离霞飞路后,司机转向松井权宜说了一声:“太君,您这一天怎么光给小人撒钱?刚才从舟山路赶来霞飞路;现在又要从霞飞路赶往极司菲尔路,这一趟恐怕又得3块钱的法币哦!”
松井权宜听计程车司机说要3块钱的法币,眼睛瞪得像驴蛋;莫名其妙地嘶吼一声,道:“八格牙路!你说在下刚从舟山路赶来霞飞路?现在又从霞飞路赶往极司菲尔路?在下怎么越听越糊涂?咋回事呀嘛!子虚乌有,谎话连篇;死啦死啦的有!”
计程车司机就是此前拉运关锦璘的那个华侨,因为关锦璘当时带着人皮面具;模样是松井权宜,现在真松井权宜坐上车来;计程车司机见是刚才坐他车的人,才这样询问。
但松井权宜一下子蹩跳起来,还说计程车司机子虚乌有,谎话连篇,死啦死啦的有!
这情态要是要是放在其他地方,日本人如此训斥中国人中国人忍气吞声还讲得过去。
可是大上海就不一样,计程车司机见过的世面多了;根本不惧怕日本人。
计程车司机将刹车踩了踩,车子停放马路边上回头看了松井权宜一眼道:“这位太君咋就背着牛头不认脏?半个时辰前你乘坐小人的计程车从舟山路赶来霞飞路,还给了小人3块真法币;现在却说子虚乌有,真是岂有此理!”
计程车司机说着,从身上掏出三张面值为一元的法币展示给松井权宜道:“太君看看这3张法币,您当时付给小人后还说辨别不出真伪可以上银行检验一番;现在上海市面上假法币横行,小人还真拿不准您给的钱是真是假,便上中国银行柜台上进行了检验;法币是真的太君,您是大大的好人!”
计程车司机讲得头头是道,松井权宜脑子里便就“嗡”地一响,心中急剧地寻思起来:这就怪了,松井被关锦璘关在霞飞路2888号杜公馆好几天,好不容易从那里逃出来;这个计程车司机却说自己从舟山路赶过来,还给了他3块钱的法币;果真有这事的话,那就是有人冒称了松井!
“关锦璘!”松井权宜心中想了一阵不禁暗叫起来:“如果有人冒称松井权宜的话,百分之八十是关锦璘!对呀,这几天松井一直没见关锦璘的面;莫非他在外面冒称自己搜集大日本皇军的情报!”
“舟山路?舟山路1888号不正是三本宪藏将军制造假法币的地方吗?”松井权宜声嘶力竭地在心中啼叫着,把手紧紧住在计程车窗户跟前的把手上继续想着:“难道关锦璘装扮成松井权宜的模样去了舟山路1888号这可能吗?怎么不可能?关锦璘会金雁功c神驼足c旋风掌,万军阵里取上将首级如锦囊探物,去制币中心还不是小事一桩!”
松井权宜蹙眉瞪眼地抓耳饶腮默默说道:“听说那个名叫尤鲜儿的女子是外科大夫,外科大夫突然来到关锦璘身边干什么?哦,对了;外科大夫能给人开刀做手术,能把人的头颅和腹腔拉开来;如果制作一副松井权宜的仿真面具赶往舟山路和山本宪藏沟通还不易如反掌!有可能关锦璘不跟山本宪藏沟通,直接探查假钞制作中心,然后一网打尽!啊呀呀,恐惧的事情到底找上门来了”
松井权宜漫无边际地在寻思一阵,突然对计程车司机喊了一声:“赶快调转车头赶往舟山路!”
计程车司机打了一个等,回头看了松井权宜一眼;见他面露凶光不敢违抗,便将车头调转了一个方向道:“太君,我们有言在先;车子马上就到极司菲尔路,您要掉头上舟山路,就得加倍付给小子车费!”
“八嘎!”松井权宜吼骂一声,狠狠瞪着计程车司机道:“在下是大日本皇军,让你上那里就得上那里;要什么车费!”
计程车司机瞠目结舌,把车停了下来道:“刚才太君和蔼可亲,是一眨眼咋就变得冷酷无情?太君不给小人车费,小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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