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遵诲略一思索,便知道还是王政忠考虑周全,维系部队要不少钱财,如果只要一支能守城的部队,那光靠刺史府的供给凑合着也就够了;可是董遵诲想要的是一支敢打敢拼的劲旅,这样一支部队,所需的钱粮绝对少不了。
只是这样一来,董遵诲和杨光义都能正大光明地做官,却要委屈王政忠躲在赌坊照料生意,实在是难为他了。兄弟之间,也不用说感谢,董遵诲只是重重地捶了王政忠胸膛两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杨光义也很是感动,他和王政忠相交多年,自然知道自己这老友最大的愿望就是穿着官服衣锦还乡,如今既然要负责赌坊事宜,就要隐藏在暗处,做个无名英雄。再者,他也没想到大哥并没有想象中的迂腐,本来还以为要耗费不少功夫来劝说,看来自己刚认下的这个大哥并没有那些个清流官员们不切实际的洁癖,也许这样的大哥,才能带领我们干出一番事业来。
董遵诲稍一沉吟,便对王政忠说道:“二弟,我一会跟父亲禀报,不光赌坊,咱们这次把青楼也拿下来,全部交给你打理。”
王政忠和杨光义愣住了,这大哥,怎么比我们俩还贪心啊。王政忠红着脸说道:“大哥,青楼方面咱业务不熟啊,我管理赌坊还差不多,让我去管教姑娘,我害怕监守自盗啊。再说了俺平时只是逛逛教坊听听曲,真刀实枪的青楼俺老婆不让去啊!”
董遵诲虽然年纪尚轻,但是个子已然不矮,加上天天在刺史府中所受到的熏陶,颇有上位者的风范。他拍拍王政忠的肩膀,就差说出“小鬼,好好干,我看来你奥!”
王政忠眼睛一转,谄笑着说道:“大哥,不如拉那个闫二娘如何,她长袖善舞这么多年了,肯定有自己的门路。让她如何,肯定事半功倍。”
闫二娘?董遵诲摇了摇头,他将父亲所说的告知王政忠、杨光义两人,低声总结道:“这闫二娘很不简单,很可能是山南东道节度使安审琦的密探,我想开青楼,并不只是为钱,而是想要多一条探听消息的门路。就像今天,如果不来这教坊,那我怎么知道救命恩人是刘庆义大哥呢?所以我想让大哥训练一批聪明伶俐会察言观色的侍女,让她们在服务之余探听消息。”
王政忠和杨光义连连点头,他们两个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自古青楼妓院就是人们心里最不设防的地方,想想吧,连衣服都脱光了,谁还管得住嘴啊?!
王政忠连连点头,“大哥考虑得甚是,那闫二娘可不是一般人物,过去没给我交保护费的时候,就已经很少有人来这砸场子了,一个弱女子,能在这乱世保住这么大的基业,肯定背后有靠山!这样的人可不简单,不能让她窃取咱们的成果!”
董遵诲突然又有了一个新想法,他对王政忠、杨光义说道:“二弟、三弟,我倒是觉得这青楼可以邀请那闫二娘入股。首先,二弟你缺乏管理青楼的经验,而闫二娘经营云韶坊多年,肯定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其次,咱们正想拉拢那安审琦对抗王令温,让闫二娘入伙后,无形间拉近与安审琦的距离;最后,咱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只要将这段时间熬过去,等到二弟你学成出徒,咱们大可以再开几间青楼嘛!”
王政忠和杨光义连连点头,王政忠一竖大拇指,大声说道:“还是大哥您考虑周全,那我这就去找那闫二娘。”
见董遵诲点头允许,王政忠急匆匆去院外找那闫二娘,董遵诲对杨光义说道:“三弟,今晚随州城戒严,不许进出,王端暗藏的手下来不及出城,也透不出消息来,咱们正好打这个时间差。”
他掏出一块铜牌来递给杨光义,“这是我父亲刚刚交给我的营指挥身份牌,你现在马上去镖局,挑选几个忠心伶俐的趟子手,立即出城赶赴安州。去安州之后,先把舆论给造起来,说‘那王端克扣军饷导致士兵哗变,随州刺史唯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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