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
他转头看向最深处的监察司大狱,想到里面茕茕孑立的少年,喉咙不禁蠕动了一下,他无法想象自己那个师弟,居然如此可怕,又如此胆大,即便是身处大狱,即便是奄奄一息,早已惹得这座王朝暴怒不已,却依然将暗武监监首的亲弟弟,杀死在了牢中。
你,还要做多少疯狂事?典狱史的面色微微苍白,感到深深担忧,总觉得这个王朝里面,似乎诞生出了一条逆龙。
典狱史的肥胖很油腻,像是早晨集上的猪肉铺子,让人心生闷意。
公输采尧比他胖很多,高很多,这一丈之高的人完完全全是一座肉山,然而却丝毫不让人感到油腻。
公输采尧站在长公主府的花园里面,望着一池艳艳荷花,如山般的身躯屹然不动,这般身躯盯着正午时分酷热的阳光,浑身上下竟是没有半点汗水。
花园画面府邸的诸多强者黯然伫立,这样一位恐怖的角色亲入长公主府,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唯恐他有半点不轨之举,伤了万金之身。
尤其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已被惹得暴怒的现在。
在他的身侧不远处,站着的是比那池中睡莲还要美丽无数的女子,只是盈盈一站,便宛如吸走了日月之光辉,让人的目光挪不开半点。
然而公输采尧那狭长狡黠的目光之中,却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或者欣赏,是只有数不尽的冷漠意。
长公主回翰伊之后,亲自找过他几次,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来找她。
世人都知道这二位几乎掌有除帝皇外王朝最高职权的大人物,相互之间的关系极其尖锐c矛盾,所以这场见面的出现,本就注定不是聊天唠嗑,戏看风雨,而是问责,或者,若乡野少年间起矛盾那样放话。
“是你要收柳辰依为义女,封郡主,不然也不会有后面的一系列事情,更不会有太子殿下的暴怒,太子殿下没有暴怒,那么即便是易无川也没有理由出现在刑司大牢,那么就更不可能死,暗武监便不会有现在的震荡,要求血债血偿。”沉默了良久,公输采尧率先开口,一开口就是数不尽的锋冷,像是无数把利剑朝李若思飞来。
李若思的身形微微转头,侧头望着那高大身躯,眉梢之间有冬风料峭。
“是你要彭九零自主行事,闹得他屡次三番大错发生,不如此,张浩不会逃脱,九剑门甲一不会与朝廷闹成如此局面,通天帝的儿子不会废,那么也不会有人担心通天派会对此做出什么反应,朝廷里面更不可能乱成这个样子,所有人都能安心准备南边的事情,以及陛下策划良久的北伐之战。”
“是你要背着朝廷,行那猫三狗四之勾当,让陆无琴有机可乘,闹得而今城里风雨菲菲。”
公输采尧缓缓眯下眼睛,道:“而今的很多事情,很多麻烦的爆发,细细数来,都是长公主殿下的一些决定衍生而出。”
长公主李若思的眉毛紧成两把绣刀,身上散发出道道同样不遑多让的锋锐意。
公输采尧的话中一些因果并不成立,因为他并不知道很多事情的真正真相,以及发生的缘由,然而他没有知道真相的可能,也没有知道的必要,所有李若思没有解释,更没有解释的闲情,所有的心情变成了一声怒火翻腾的呵责:“胆大包天以下犯上,本宫又岂是你个区区丞相可以肆意加责?”
公输采尧冷笑一声,脸上的肥肉微微荡漾,一如身前的湖面。
他转头正面迎着公主那即便以年过不惑但仍然掩盖不去的幼稚刁蛮之气,深邃的眼眸之中满是不屑与冰冷,道:“本相从二十岁开始跟从陛下,那时候陛下还是镇北大将军,长公主殿下你还在翰伊城享受将军府待遇。
本相二十岁便随将军出生入死,出谋划策,因而得山军师一称。
本相二十五岁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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