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周天星,眼神中满是惊喜和震憾,接着他又冷冷扫了那群飞行员一眼,眼神中尽是凌厉的杀气,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就带着所有僚属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而周天星本人,则是自顾自掏出手机,开始玩手机中自带的一个小游戏。
这一切自然都落入了一众飞行员眼中,事实上在这件事上,没有人比他们更关心局势的发展,眼见周天星一帮人全都是信心满满,一副就等着收拾你们的作派,而且看情形绝不象惺惺作态,就连最善于察颜观色的也看不出什么破绽,于是几乎人人心中都打起了鼓,人群中响起了嘈杂的嗡嗡声,几乎个个都在交头接耳,更有人不停地低头看表,仿佛每一分钟的流逝,都令人心惊胆战。
有人终于受不了这种催命式的煎熬了,提声问道:“周代表,那么多旅客滞留在机场,公司就真的不管了?”
周天星游戏正玩得起劲,头也不抬地道:“这个问题似乎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作为一个党和国家培养多年的飞行人员,那么多旅客滞留在机场上,你们就真的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了?也许他们当中有人父亲病危,正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等着见儿子最后一面,也许他们当中有人正焦急地等待着下午在另一个城市和大客户的会面,如果错过这单生意,他的公司就会破产,一大家子妻儿老小就会去喝西北风,也许还有人,他的妻子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马上就要生产了,可是她的丈夫却因为你们的原因,不能陪在她的身边,这将成为这个小家庭一生的遗憾。我相信一千多个人当中,总有几个会发生这种情况吧。”
这番话尤如一记记重锤,一下下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一时间,人人无言以对,只因周天星说的是正理,义正辞严、无可辩驳的正理。
这个世界虽然存在着很多阴暗面,但无可否认的是,光明永远比黑暗的力量强大百倍,所以周天星虽然只是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但他的话句句掷地有声,正气凛然。
会场上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每一秒的流逝都显得十分漫长。
陆红军忽然开口了,他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挺了挺原本有些佝偻的腰杆,声音显得苍凉而沉重。
“我陆红军,是一个受党培养多年的老飞行员,到今天为止,我的党龄是三十一年两个月零三天,这三十一年里,我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我共产党员的身份和责任。我承认,我今天的行为,对不起党,对不起候机楼里那一千多个旅客,还有因此牵累的无数个家庭。”
“可是,我要说的是,公司的那些贪官污吏,那些被国有资产养肥了的蛀虫,那些在人民头上拉屎撒尿、却还要人民去给他们舔屁眼的人,他们比我们更对不起这个党,这个国家,周太子,我相信你也是其中一员吧,象你这样的太子党,你有什么权利、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们?”
周天星终于抬起头,望着面前昂然而立的老机长,他忽然笑了,笑得很灿烂,轻轻道:“不错,我就是个太子党,而且是个很大很大的太子党,可是,那是我的错吗?难道我在还没出生前,就能选择自己的父母?不错,我能坐上现在这个位子,就是因为我是太子党,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现在这个位子只是过渡一下,用不了多长时间又能升官了。可是,陆机长,我想请问您老一个问题,假如人生有来世的话,你出生在一个高干家庭,你这个太子党会不会当官?会不会经商?另外还有在座的各位,我想请问你们,如果你们的父母个个都是高干,你们还会心甘情愿地只当一个普通飞行员吗?不要告诉我,你们一个个都会很清廉,很甘于平淡,都会跟自己的高干父母划清界限,这种人我相信也有,但是一定不会很多,在座的三十七位同志,你们不妨扪心自问,能不能有七个人做到这一步?”
会场上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几乎每个人都在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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