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理解,也就是说,你这个副局长,很可能被这件事牵连进去,那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
林玉楼默默出了一会神,直到一根烟几乎要烧到手指,这才掐灭烟头,神色凝重地道:“这可不好说,跟你说实话吧,我在市里没什么后台,能混到现在的位子其实完全是因为机缘巧合,最坏的结果嘛,大概就是被发配到哪个郊县的公安局去当局长吧。唉!要真到了那一步,我这辈子也就没什么盼头了。”
周天星思忖良久,忽然心中一动,脱口道:“不如,你去支边吧。”
“你说什么?”林玉楼似乎没听清他的话,诧异地望着他。
“不错,就是支边。”
周天星兴奋得满脸通红,飞快地道:“林叔,你今年才四十三,而且反正你上面也没什么人,不如给自己捞点政治资本,又可以从这潭浑水里抽身而退,天晓得这事还要闹多久,会闹到什么地步,三年以后回来,虽然你的情况不见得会比从前好,但也不至于会比现在差吧。”
“啪!”
林玉楼拍了一下脑门,也激动起来,赞道:“还是你小子脑子灵,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这倒也不失一个激流勇退地好点子。”
随后却又犹豫起来,不太自信地道:“你说,这个法子真能行得通吗?目前这种情况下,上面肯放我走?还有,我一走可就是三年,家里怎么办?”
周天星沉吟片刻,认真地道:“第一,家里你放心,不说我跟瑶瑶的关系,就凭我们俩从前的交情,我也会好好照顾瑶瑶和阿姨的,再说,你是去当官,又不是去坐牢,难道就不能隔一两个月回来一次?第二、经济上你完全可以放心,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最近赚了不少钱,打通上头的关系,一百万总够了吧,我另外再给你两百万,呵呵!就当是孝敬岳父吧,明天我就搬三百万现钞来,你该怎么打点就怎么打点,该怎么安顿就怎么安顿。”
听了这番话,林玉楼只剩下瞪着他发呆的份了,良久,才失笑道:“臭小子,象你这么大手大脚,就算有座金山也迟早会被你败光的,我得跟瑶瑶说说,让她好好管管你这乱花钱的毛病。这样吧,我也不跟你客气,你拿二十万过来就够了,打点一下支边的事,最多也就是花上十万八万,剩下的,就当你孝敬我地烟钱吧。”
同一时刻,市郊一幢中式别墅内,东海市原市委书记邱清远立在书案前,正搁下一根墨汁淋漓的狼毫,心满意足地欣赏着宣纸上一个大大的“忍”字。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刚记起儿子就站在身后,淡淡道:“说吧。”
邱本初毕恭毕敬地道:“父亲,那件事我已经照您的吩咐办好了,我特意秘密去了一趟外地,把那些资料发到了那个博客上,现在外界反响很大,据可靠消息,省委有关部门也已经被惊动了。”
邱清远呵呵一笑,信手抄起案上一只紫砂茶壶,直接对着壶嘴啜了一口,颇有些感慨地道:“本初啊,你是我们邱家的长房长孙,肩上的担子可着实不轻啊,以后可得多练练这个忍字,什么时候能练到宠辱不惊,心平气和,才算是把这个字练到了家。”
“只是,我不太明白,父亲,别人倒也罢了,为什么连您的两个老部下也要拉进去?象张家生的视频,为什么也一定要放上去?他可是跟了您几十年的老臣子啊,就算您现在下来了,他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咱们邱家的事啊,反而,来您这里地次数倒比从前多了。”
邱清远回头瞥了他一眼,语气变得冷峭起来:“这样就对了,就是因为他是我的老臣子,那些人才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本初啊,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不象我,记住,大丈夫立身处世,妇人之仁是要不得的,关键时刻更不能心慈手软,再好用的棋子,也只是棋子而已。”
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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