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值得,我们也相信,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周天星同志。”
陈有虎也展颜一笑,信心满满地道:“而且,我也相信,我们一定能等到我们约定的那个日子,到时候我们三个人再举行一次真正的宣誓仪式,这样,我和老范也可以无愧于心,坦坦荡荡地去见马克思。天星,我们两个老家伙的一世名节,就全靠你了。”……
当天下午,成都,武候祠。
这是周天星有生以来第一次来成都,并不是为旅游,目的非常单纯直接,只是想来看看武候祠。
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趟究竟为何而来,他甚至懒得去考虑这个问题,只是想到了,就马上去做。
武候祠是成都的一所著名景点,而他并不想和那些普通游客挤在一起,所以他抵达武候祠的时候,已经超过下午五点,临近景区关门时间。不过,当他向门卫出示工作证后,还是很顺利地进去了。
迈进略显阴暗的大殿,一步步向那高踞正前方的神像走去。
推金山,倒玉柱,他直挺挺地跪了下去:“祖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磕下头去地那一刻,两滴清泪悄然洒落,他哽咽道:“不肖弟子、天机宗第三十二代传人敬告师祖,方今天下,强者逾强,弱者逾弱,已成秦吞六国之势,强美挟天子以令诸侯,分苏俄,扩北约,平中东,远交近攻,屯重兵于我西疆,而我泱泱中华,空有三万里海疆,关岛以西,竟无立锥之地,东有恶邻,西有蛮邦,北踞虎狼,南疆不靖。更有千年教蠢蠢欲动,乱我中华人心。反观国内,中土承平日久。贪渎之风日炽,开国初年之浩然气象,十去八九。”
又重重磕下头去:“弟子鲁钝,智谋才略不及师祖万一,充其量不过是个官场小人,然世事纷扰,常感心中不安,不知何去何从。弟子今日前来,只求师祖指点迷津。”
周天星现在所做地,其实就是“请神”。所谓请神,并不是世俗中所理解的跳大神,而是一种真正的精神沟通方式。
一位道行高深地修道人,就算死了,往往也会在世上留下一定的精神印记,不仅如此,如果操作得当,甚至可以与之产生沟通。至于其中的玄妙。周天星也不太清楚,只是曾经有一次,偶然间听江玉郎提及这方面,了解到大概的原理,却不知具体该如何做。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只有在武候祠中,才有最大可能请出武候在世上留下的精神印记。这就要从祠堂的作用说起了,之所以古代中国人非常喜欢建祠堂、建宗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简单地说。祠堂就是一种汇聚念力地工具,如同北京天安门,就是汇集无数中国人国家信念地工具。
从某种意义上说,念力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悍的力量。因为它往往是汇聚几代人甚至千百代人共同拥有地某种信念(信仰),这种力量的层次,是单个人拥有的精神力无法比拟的。同时,这也是古代欧洲屡屡爆发大规模宗教战争的最深层原因。
其实,周天星此行,并没有真正奢望能和武候的精神印记产生沟通,事实上,就算真的沟通了。对现实也没什么作用。毕竟武候已是近两千年前地古人了,而且是个失败的修道人。
尽管如此。周天星还是很希望能和武候沟通一下,不为别的,纯粹是出于一种敬仰。之所以敬仰,也不是因为这位祖师当年智计无双,而是纯粹从人格高度,油然而生的一种情结。
这种情结,起源于昔年第一次在课本上翻到《出师表》,读到:“臣本布衣,躬耕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甲兵已足,当奖帅三军,北定中原……”
默跪良久,识海中依然风平浪静,不见一丝波动。
他摇摇头,自嘲式一笑,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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