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颗红色小痣……”
他一口气报出七个人的姓名、职位以及身材相貌,最后略含讥嘲地道:“当然,尊敬的巴克利领事,您也可以选择把他们永远留在您的领事馆中。这就意味着,四天后,贵国外交部长的专机可能不会如期经停东海,因为这座城市的天气非常糟糕,很多时候不适合飞机起降。”
时间仿佛凝固了,办公室中静得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
巴克利依然保持着优雅地风度,单从面部表情上看,全然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只有一个不引人注意地小细节,他的呼吸频率加快了少许。
“大校先生,坦率地说,我一点也听不懂您地话……啊……”
随着一声极短促的惨哼,巴克利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双手撑着桌面,额上冷汗涔涔,整张脸都在极短的时间内由白皙变成病态的蜡黄,表情痛苦之极。
周天星轻蔑地笑着,声音中含着冷峭的寒意:“巴克利先生,看来您的体质真的很糟糕,如同这座城市的天气,说变就变。大概有些事您还不太了解,我的七名下属,七位忠诚勇敢的中人,就是这样死在那七个凶徒手下。如果您对我今天的来意还不清楚,那么,真的很遗憾,我只能用同样的方式来报答您。而且,我可以向您保证,从此以后,我的同事们一定会全天候二十四小时近距离保护贵方的所有人员。”
他自顾自坐到沙发上,摸出一根雪茄,动作优雅地点燃,深吸一口,忽然笑了,用一种十分古怪的口吻道:“既然已经确定了方位,我相信,只要在中国领土上,我的同事们就一定有许多办法可以把那七个杂种的头送到我面前。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选择一个更便捷的途径呢。据我所知,虽然长久以来,法国政府一直和罗马教廷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只是,似乎还远远没有达到影响中法传统友谊的高度。那么,是否可以换一个更加友好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呢?”
巴克利大口喘着气,死死盯着周天星双瞳,冷冷道:“您犯了一个错误,先生,您不应该这样对待一位外交官,这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
周天星无所谓地耸耸肩,云淡风轻地道:“如果外交可以解决一切问题,那么还要军人干什么。当然,我不了解外交,我很粗鲁,因为我眼睁睁看着我的七个袍泽在我面前死去,而我却无能为力,所以我只能割下凶手的头颅。巴克利先生,听说您是一位中国通,您可以告诉我,袍泽是什么意思吗?当然,这个问题对您来说也许太深奥了,还是由我来向您解释一下吧,袍泽……就是兄弟,可以互相交换衣服穿的兄弟。”
巴克利凝目望了他好一会儿,用力摇头,喘息着道:“恰恰相反,我知道袍泽的意思,出自诗经,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大校先生,从我个人的立场上,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可是,您的方式不正确。因为您需要的人,并不在我这里,我可以向上帝起誓……”
周天星微笑着截断他,声音中透出毫不掩饰的蔑视:“上帝?您似乎从来不信仰上帝吧?据我所知,您是一位虔诚的无神论者。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呢,难道就因为您是欧洲人,我就会相信您是一位天主教徒。”
他笑得很邪恶,轻描淡写地道:“与其对那位什么事都不管的上帝起誓,还不如对亲爱的玛莎-兰巴特小姐起誓呢。对了,那位小姐好象是住在马赛第七大道的吧,我的同事告诉我,那位小姐非常迷人。”
刹那间,巴克利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僵住了,外交官的风度荡然无存,全身颤抖,不可置信地指着他,眼神中露出深深的恐惧,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
直到这时,周天星才亮出了他真正的底牌,之前所有的一切,其实都只是铺垫而已。原因很简单,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致命的弱点,巴克利领事的弱点就是玛莎-兰巴特,一个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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