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去多想这个问题,在他脑海中,一个丝丝入扣的庞大计划已经启动,虽然早已经过反复推演,但谁都难保其间不会出什么变卦,所以万事都要小心谨慎,不能行差踏错一步,否则,一腔心血便付之东流了。
他今天走的这步棋,利用地是千年教中地矛盾,世界上任何组织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千年教也一样,内部地势力倾轧绝不逊于官场。在该教高层,孙行坚和贾行道本来同属四大弘法长老之一,前者统领亚洲教区,后者主管欧洲教区。后来孙行坚因主持劫药不力被李元基开缺,贬至亚洲教区积善堂堂主,管辖东亚地区教务,这个处分看似严厉,实际上却没有什么质地影响,只因千年教在亚洲地势力绝大部分集中于东亚,至于分管南亚、西亚的其余两个堂口,尚处于开拓阶段。最关键的是,自孙行坚被贬后,空出来的长老之位就一直没人去坐,而积善、积德、积福三堂从此也归千年教总部直辖。因此,孙行坚的实际权力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话说回来,周天星早在昨天碰到那对姐妹花时,就从内卦中了解到一切,这还得归功于他栽不起慕容飞的因果树,只能随便种了一棵阿紫的因果树,间接了解慕容大小姐的近况,一看之下就有了令他无比震惊地发现。原来阿紫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孙行坚多年前就在慕容家埋下的暗桩,不巧的是,这根指向慕容家的暗桩同时也是贾行道在孙行坚处埋下的内应。世事之奇,由此可见一斑。
于是,就有了周天星今天出演的这一幕戏。既然一切因果尽在掌握,若不加以充分利用就太对不住煞费苦心的各方势力了。
深夜时分,一家酒店套房中,地毯上,布林斯顿被绳索绑得象个粽子,目光中充满着恐惧和绝望,口中不断发出无力的哀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对待我。我没有做错任何事,如果你们要钱我可以……但是请不要伤害我。”
慕容飞意态闲雅地坐在沙发上,身后一左一右侍立着那对姐妹花,阿紫则垂手恭立在布林斯顿身后,投向男人地眼神中,没有任何感情。
“少校。请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慕容飞手中依然端着一杯奶香四溢的拿铁,淡淡道:“最近你的基地中有没有来过一些身份特殊的人?比方说千年教分子。”
“哦,上帝作证,一个也没有。”布林斯顿毫不犹豫地答道。
“是吗?那么林朝圣有没有什么异常?”……
经过长达一小时的反复盘问,慕容飞失去了再问下去地兴趣,向阿紫使个眼色,对方会意,迅速折过身,从搁在屋角桌上的皮包里取出一个微型注射器。来到布林斯顿身前蹲下,在对方惊惧到无以复加的目光下,用极娴熟地手法在他裸露地胳膊上完成了静脉注射。下一刻。布林斯顿两眼一翻,失去了知觉。
“小姐,怎么处理他?”
阿紫站起身,平静地问道。
慕容飞轻轻叹息着:“这个人虽然没什么功德,倒也不坏,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是,小姐。”
一小时后,海边。
布林斯顿悠悠醒转。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面海而立地身影。
“你醒了。”
周天星缓缓转过头,晶亮的双眸在夜色中闪着光,淡淡道:“布林斯顿,经历一次死亡是什么感觉,可以和我谈谈体会吗?”
“哈里,怎么会是你?”
布林斯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使劲摇晃着还有些昏沉的脑袋,终于记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一切。然后便象中了魔法般直勾勾瞪着他。
周天星缓缓走到他面前,站定,微笑着拍拍他肩:“我的朋友,你真幸运,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死而复生。如果不是我恰好从这里经过,又恰好懂得一些神经类药物的解救方法,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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