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醇厚芬芳的甘露,齿颊留香,十分罕见地生出一种熏熏欲醉之感。
搁下酒杯后,苦笑道:“你家的酒还真带劲,这才几杯下去,就有点晕了。”
邱本初微微一笑,斜瞥他一眼,晒道:“我还不知道你,只要心情不好,就到我家来买醉,我看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说吧,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天星自嘲式一笑,轻叹道:“本初,你知道我这个对军务一窍不通地人,是怎么当上少将的?靠的就是在刀尖上打滚,说白了就是坑蒙拐骗。直到今天我才想通一个问题,当你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同样也在被别人算计,这种算计可能来自于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你最亲近的下属或者朋友,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这话我只有在你面前才说得出口,其实我早就不想干了,但是没办法,一定要干下去,不知道哪天才是头。”
邱本初托着酒杯沉默半晌,点头道:“完全理解,这话要是在外人面前说,总显得有股矫情味,但是你这么说我就信,风光无限都是给外人看的,有谁真的关心你累不累,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天星,你这个人心太重,这样不好。你和我当初认识的周天星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大概连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你身上地杀气很重,真的,虽然你说那些都是坑蒙拐骗来的,但是我看得出,你肩上那颗将星是用人命换来的。”
他深深叹了口气,喃喃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你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就没有退路了,今后我们邱家恐怕也帮不上你什么了,兄弟,一切多保重吧。”
周天星默默点头,灿然一笑:“我就说嘛,找你喝酒准没错,对了,你今天给我喝的这酒有什么名堂。怎么这么好喝?”
邱本初呵呵一笑,又亲手给他斟上一杯,颇为自得地道:“你爱喝就拿几坛回去,这可是三十几年的状圆红,我有多大岁数,这酒就有多大年龄。当初咱家老爷子一气就埋了九百九十九坛,到如今也只剩下二三十坛了,我从来舍不得给外人喝。”
周天星恍然大悟,失笑道:“你们邱家还真阔气,三十几年前是什么光景,你家老爷子都能把上千坛好酒一古脑儿埋到地底下。”
邱本初笑得合不拢嘴,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可不是,我现在也要学我家老爷子了,不过这回埋的就不是状圆红了。是女儿红。”
周天星会心一笑,邱本初两个多月前喜得千金,那是要给邱家大小姐提前准备出嫁酒了。当下从衣袋中摸出一只精致的小锦匣。推到邱本初面前,笑道:“本初,我今天来就是专门为这事,这东西的来路你不要问,名字我也不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东西越早服用越好,有百利而无一害,入水即化。融在奶水里喝最好,就算是给未来儿媳妇地见面礼吧。”
听周天星这么一说,邱本初马上心领神会,掀开盒盖一看,只见其中静静躺着一颗鸽蛋大的浑圆药丸,不用细察成色,光是闻到那股沁人心脾的异香就知绝非凡品,顿时又惊又喜,忍不住问道:“天星。我可不是不信你,你不告诉我名字我也理解,可药效总该告诉我吧。”
周天星笑着反问道:“本初,你说一个女孩子一生之中最关心的是什么?最在意地又是什么?”
邱本初怔了一下,失笑道:“不会是美容吧?”
周天星知他初为人父,不太敢轻易给新出生的婴儿用药,耐心解释道:“这东西的功效其实就是排毒养颜,服用一颗,终生受惠。我儿子也是一出生就服了一颗。放心吧。只是这东西得来不易,更不能泄露出半点风声。药名我就不告诉你了。”
邱本初这才彻底安心,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嗟叹道:“你也真是的,虽说你我之间不分彼此,可这份礼也实在太重了,让那小东西怎么消受得起。”
周天星呵呵一笑,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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