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寂,周天星定定望着舷窗外碧蓝如洗地天空,深邃的目光中透出一丝伤感,喃喃道:“这些年,我每天都在琢磨,直到最近才慢慢想通了一些问题,其实,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成不成道的没关系,只是有一件事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师父他老人家到底在哪里?也许,只有当我真正叩开最后那道门的时候,才能揭开谜底吧。”
林水瑶如同小猫般蜷缩在他怀中,柔声道:“能打开那道门固然是好,但是也别太伤神了。嗯,你不是常跟我说嘛,既然连你的天卦都推演不出他老人家在哪里,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他的道行比现在的你还高。”
周天星微微点头,又摇摇头,苦笑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我总觉得有点自欺欺人的感觉。总之,一天见不到他,我就一天不安心。”
林水瑶默然半晌,轻叹一声,慢慢搂紧了他地腰。
不多时,穿梭机缓缓降落,停在一座巨型体育馆地露天停机位上,这是东海市中心的地标建筑,曾经在此举行过2028年东海奥运会地开闭幕式,占地30公顷,总建筑面积34万平方米,外形酷似飞碟,因此又有一个“飞碟”的别称。
二十一世纪三十年代,磁悬浮穿梭机还只是高端人群地奢侈品,不过很多公共场所都设有专用停机位,实际上这种利用磁力垂直起降的飞行器对起降场地并无特殊要求,只是体积大约相当于轿车的两三倍,多占用些空间而已。
两人刚迈出机舱,一名身着中山装的男青年就迎上前,彬彬有礼地在前为他们引路。直奔贵宾通道。中山装,也是这个年代最流行的男士服饰,只是比上个世纪的那种古老款式更精致、更考究。
经过公众售票区时,前方远远围着一大堆人,把道路挤得水泄不通,男青年回头抱歉一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路过这里地时候还没这么多人,好在时间还早,要不我们绕道走吧?”
周天星点点头,正要转身。一段争吵声隐隐传入耳鼓。
“妈的,刚才排队的时候你就贴在我后面,当时我就觉得你不是好人,肯定是你偷了我的钱包,我朋友都看见了,识相的快点拿出来,三子,你刚才是不是看见他掏我裤兜了?”
“没错。就是这小子,哥,咱们现在就打电话报警。”
“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可是党员。怎么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切!就你这副德行还党员,蒙谁呢。”
“这是我地党员证,你们瞧仔细了。”
“我晕,还真是党员,算了算了,一场误会,兄弟,对不住啊。”
“妈的,三子,你搞什么名堂。你不是看到他摸我口袋了?”
“哦。不好意思啊,其实刚才我没看清。哥,你的钱包不会是刚才落在出租车上了吧。”……
就这样。一番小小的风波很快平息,围堵在路口的人群也散了。
不多时,三人乘坐电梯直达一间贵宾包厢,房间中地沙发上早就围坐着一圈人,都是相交二十几年的老友,唐六如、祝枝山、邱本初、方梓明四人正聊得热火朝天。
这个年代,修道界早已褪去了神秘面纱,更有不少修道人堂而皇之地挂上了政府公职。灵宗长老唐六如就有一大堆头衔,全国政协副主席、社会科学院院士、中国画家协会名誉会长、东海大学名誉校长等十几个荣誉职务。相对的,祝枝山却是个干实事的人,担任的职务是国务委员兼国务院宗教事务管理部(2014年设立)部长,同时还是中国作家协会会长,日理万机之余笔耕不辍,平均每年出一本三百万字以上的网络。
周天星夫妇一进屋,四人就笑着起身相迎,方梓明上来就和周天星来了个熊抱,哈哈大笑:“天星啊,今天咱们可是来给你儿子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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