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飞从不是一个接受要挟的人,曾经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
附近密密麻麻站着狱警巡逻,若是有谁胆敢逃跑,那些狱警毫无意外地会将犯人打残,跑得太远怎么办,他们是有枪的,人还能比子弹跑的快,
陈逸飞完成了安排给他的工作,抹掉额头上的汗珠,表情略显惬意地坐在石凳上稍做休息,
犯人羡慕嫉妒恨,却也无话可说,他们永远比生活在外面的人更懂得社会的现实,有足够大的力量,就能享受足够好的待遇,外面如此,里面一样,也许外面的人瞧见羡慕嫉妒恨的事儿,还会嘟哝几句,抱怨几句,他们却不会,他们唯一会做的,便是用那双充满冷厉的眸子投给陈逸飞几分羡慕的目光,
“喝水。”
一名狱警走上前,将水壶递到陈逸飞面前,
这同样是个让任何人都无话可说的举动,
陈逸飞却微微一笑,接过水壶喝了两口,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又來了。”
“嗯。”面色淡漠地狱警说道,
“不是说过,以后别來了吗。”陈逸飞将水壶放下,摇了摇头,
“只要你愿意,我能送你出去。”男子平静地说道,
“你进來或许十分容易,但我,。”陈逸飞微微一顿,轻描淡写道,“却太难了。”
狱警平静地盯着陈逸飞,淡淡道:“你如果愿意出去,他们恐怕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会真追究下去,毕竟,你已经待了半年。”
“我知道。”陈逸飞微微笑了笑,抬起头问道,“有烟吗。”
天下第二正大光明地递出香烟,
啪嗒,
劳作后抽一支烟,陈逸飞觉得十分满足,绵密的烟雾从鼻腔喷出,陈逸飞那细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我出去,也同样要避半年,意义不大,但呆在里面,不止能让各方面满意,也能给雪琴一个成长的空间,毕竟,她实在太弱了。”
天下第二沉默了片刻,忽地说道:“凌红一直在尽心尽力帮她。”
陈逸飞那漂亮的眸子掠过一丝微妙之色,苦涩地笑道:“我一直不怎么信任她,哪怕到了现在,我同样沒真的相信她,但不论如何,我想我这辈子不会再对她下手。”
“哪怕她真的别有用心。”天下第二平静地问道,
“她真有这个本事,我倒挺乐意看看。”陈逸飞笑了笑,又是抽了一口香烟,说道,“汪树反击的力度大吗。”
“越來越大。”天下第二点头,
“看來组织下了不小的决心啊。”陈逸飞意味深长地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天下第二面带迷惑地问道,“之前组织沒出面让你伸援手,你现在进來了,他们反而出手。”
“要带好一支队伍,绝对不能让下面的人寒心,鲨鱼死了,我进來了,你说,有多少成员开始动摇,任由汪树自生自灭,倒也不会增加成员的疑心,但帮他,却能给组织成员吃一颗定心丸,至少,,他们明白组织还是能提供足够力量的。”陈逸飞神色复杂地说道,
“汪树,不过是一枚被组织利用的棋子。”天下第二问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谁知道呢。”陈逸飞笑了笑,眸子里透着一丝异色,“我们那位从未露面的会长大人,又怎么会轻易让人猜出心思呢。”
天下第二嗫嚅着嘴唇,不再出声,
“我该回去了。”陈逸飞缓缓起身,将烟蒂扔在地上,捻灭,“以后沒事儿不用经常來,之前我就和你说过,你这一年的任务,是保证雪琴的安全,其余事儿,不用你操心。”
天下第二沒做声,拿起水壶离开,
陈逸飞往回走,唇角却嗫嚅着:“真的只是稳住人心,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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