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宁主事想知道那帮言官为何要弹劾主事?要知道咱大唐各家阀门,谁没个几百上千亩的田地荒着,为啥独独要参宁主事?”
刘仁轨不管宁文刚才说的话,自说自顾的满上酒,抬头看了宁文一眼,很明显,这货知道内情,宁文得赶紧问了,鬼知道这货会不会一下子就打住了。
“为啥?”
宁文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古往今来这些龌龊事儿还少了?老老实实的跟刘仁轨请教吧。
“曲江诗会,宁主事出尽风头,有人主动给主事套近乎,可惜,主事却毫无表示,于是石炭,火药之事便有人从中作梗,如今借着主事新进的田产说事儿,呵呵,难道主事一点儿也不曾察觉到吗?”
“嘶!”
这事儿居然跟曲江诗会扯上关系,宁文真的没想到,也没留意到这中间得罪了谁,又是谁主动给自己套近乎,没印象啊。
宁文摇摇手,示意刘仁轨不要说话,这会儿要好生想想,掺和到这帮勾心斗角的人中间,总是觉得力有不殆,浑身说不出的难受,脑子也晕乎乎的,根本想不到哪里得罪了人。
宁文一抬头,正好跟刘仁轨色迷迷的眼神对上,赶紧转开,深怕一不留神中了魔障。
“老刘,还请老刘给宁某解惑啊!”
一时间叫上老刘了,宁文也不知道在大唐这么称呼会不会得罪人,万一人家不喜欢这般老气的称呼呢?
“宁主事真想不起来?如此就当刘某刚才所说全部是废话,不提也罢!”
老头很不满意啊,这就伤脑筋了,要说宁文得罪了谁,宁家与柴家的过节也几乎是路人皆知了,毕竟八卦之心人皆有之,那帮杂碎吃饱了喝足了一不留神就给咱出卖了,要说其他人,除了高阳当日问宁文要鸽子,宁文给忘了,害得萝莉直接上宁文家来,除此之外……不忙,有个人宁文给忘了,宁文忽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难道这人心胸如此狭小,就这么一丁点儿的事儿,也用得着这么下死力气的对付宁文?
大唐太子李承乾,当日宁文随口答应他,要送几羽鸽子给他,还有就是高阳李治两个没事儿就在长安城里放飞鸽子,肯定不可避免的会让李承乾看到,唉,也是怪宁文,人家堂堂太子,何等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不是宁文知道历史的发展,还真没人敢说李承乾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结果,根本没人敢往哪方面想,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完了,得罪了李承乾,这会儿人家正风光,针对宁文也是很轻松的事儿。
宁文对着刘仁轨点点头,一下子明白过来,柴家不至于要赶尽杀绝,还等着宁文手里的东西赚钱,没必要把宁文朝死里整,除了李承乾,这位太子无欲无求,唯一能让他惦记的也就是皇帝的宝座,至于宁文这位兵器监的主事,根本就是一垃圾,死活都不紧要。
“朝堂之上,生死就在一念之间,如今天子看重主事,小山炮刘某估摸着也是能成的,就看往后主事如何跟哪位交道了,躲是躲不过的,除非主事愿意再回岭南!”
这位把后半辈子都交待给宁文了,至少这会儿也是真心实意的给宁文出主意,可惜,李承乾最终没有当上皇帝,这个结局宁文知道了,就跟打牌一样,手里的底牌已经完全给宁文透露了,怎么出牌便要看宁文的了。
“岭南到也不像刘少监心目中那般不堪,只不过宁某如今也不会独身事外,既然人家画下了道道,退路已经没有了,好歹为了刘少监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宁某也就只有硬着头皮跟人家卯上了。”
宁文的语气很严肃,表情很轻松,倒是让刘仁轨吃惊了,估计他也是在想,为啥面前这位刚刚还畏首畏尾的宁主事,这会儿居然一下子跟打了鸡血一般精神起来了,连太子也不放在眼里,难道这人不知道死字儿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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