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也不好催促程家婶子,只是焦虑的坐在一旁,手里端着茶水,也顾不得是不是凉了。
“这事儿还得落在广成身上!”
程家婶子想了一会儿,觉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毕竟是皇帝的家务事,自家郎君再怎么装糊涂瞎咋呼也管不到皇帝自家女儿的婚事上来,再说了,前些日子才将清河公主赐给怀亮,这会儿程家出面黄了长孙家长子的婚事,这也说不过去啊。
“婶子,这事儿广成又该如何呢?”
玉儿还是不明白,难道要让广成直接赶在赐婚前找陛下提亲?可婶子这边也没露口风,而且有回绝之意啊!
“这年轻一辈儿里,也就广成有些能耐,各家的后辈也都有些仰慕广成,长孙无忌平日里高傲无比,眼里装不下什么人,也就广成,他才看得上眼,所以啊,如若广成能找到长孙无忌,将话挑明了,这长孙无忌跟陛下又是舅兄与妹夫的关系,只要长孙无忌开口,陛下也不会拂了长孙无忌的意,至于皇后这里,那更是没话说,玉儿,懂了吗?”
程家婶子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重点,但也是很麻烦的事儿,主要是长孙无忌跟宁文一直不对路,还是生意上的事儿,总之,还得让宁文低个头,说些软话,但也是危险的很,程夫人也是明白。
“婶子,可要广成跟长孙无忌低头,只怕也是难得很啊,我家郎君的性子,玉儿还是知道的。”
玉儿很是担忧,这事儿看着是越来越麻烦了。
“这事儿总是要一方让步的,驸马都尉在长孙家也算不得什么,但这个面子总是要的,难不成让长孙家直接拂了陛下的面子,所以啊,还得劝劝广成才是。”
“还有,长孙无忌若得知此事,其不说能不能成人之美,万一要是弄出点什么事儿也是要防一防,所以,还得赶紧了,最晚明日就的去!”
程夫人叮嘱道。
玉儿仔细的想了想,感觉也只有这么办,于是急匆匆地让三狗子驾车,准备回家告诉宁文。
刚出门,三狗子赶紧扬鞭赶马,还没走出程家大院拐角便很突然的撞上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玉儿虽说有心事,但撞了人,也只得停下马车,让三狗子好生看看。
那人躺在地上,哎呦的叫个不停,这会儿正是半晌午的时候,来往的人也多,渐渐的便围了一圈人,嗡嗡的议论着。
“哎呦,这是哪家的夫人啊,看着车架,该是个诰命吧。”
“诰命咋啦,撞了人,就该请医馆的人过来看看!”
玉儿坐在车里,心头更是焦急万分,透过窗帘看到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差不多将道路都给拦住了。
“狗屁,这货自己个儿跑出来的,直接就钻到咱车架下了,还不快起来,装啥装。”
三狗子很是委屈,明明看得很清楚,转角处根本没有人,也不知怎么的,马头转了过去,就看到一个人影窜来过来,直接就窜到了车轮下,周围的人越是咋呼,三狗子心里越是恼火,本来是从腋下扶着此人,于是便打算将这人扶起来,三狗子也隐约感觉得到,夫人今天有急事,可别让此人给耽搁了。
三狗子这句话在人群中引起了巨大的反感,一时间七嘴八舌的开始咒骂起来,还有人挽起袖子就要动手,正在这紧要关头,只听见有人爆嗬一声:
“住!”
顿时人群都安静下来,四处张望着要找到怒吼之人,从玉儿车架后面走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壮汉,浓眉大眼,一脸横肉,嘴角含着一根牙签,手里抓着一根撑门棍,很是名贵的绸缎衣袖挽的老高,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程家家主,卢国公程知节是也。
“干啥玩意儿,不就是撞了人,围着干嘛,还不快散了,打算都要去巡街衙门当人证?”
程知节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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