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如同掉进了冰窟,看着长孙无忌深邃的目光,李恪感觉自己太幼稚了,眼前这位可是跟随父皇南征北战多年的老臣子,心腹中的心腹,自己这次想借长孙无忌之手教训宁文的事儿,估计悬了,李恪暗暗平复了一下有些激动的心情,转念一想,长孙无忌这样想也不怕,只要能够捉到宁文跟长乐在一起,起码父皇会惩罚宁文,这样对自己来说也是够本了。
于是李恪强憋出一丝笑意,故作轻松状说道:
“呵呵,叔叔说的对,是恪想多了。”
长孙无忌闻言,心里跟明镜似的,完全无视眼前的李恪,自顾自的说道:
“想多了不怕,就怕是动作多了惹人恨啊!蜀王你说是吧?”
再给李恪将上一军,李恪也不是傻子,长孙无忌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肯定不会参合此事。
李恪隐隐有些失望,本以为长孙无忌至少能在皇帝面前告一状,但从长孙无忌所言来看,这人完全是想放宁文一马,跟自己的打算根本不一致啊。
失望的李恪很快就离开了,本该是按计划在长孙无忌家里等候盛廉的消息,可自己这一出门,盛廉该到哪里传消息啊,李恪有些后悔,不该那么直接的将话挑明,李恪对长孙无忌的心思也是低估了,很快李恪又有了主意,不是要赐婚给长孙冲嘛,估计他也知道此事,李恪打算让长孙冲看到长乐跟宁文的幽会,这时李恪也顾不得自家妹子的清白了,到时候自己在给长孙冲嘀咕几句,只要这货在父皇赐婚的时候将这事儿说出来,定会让宁文身败名裂,李恪前后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可行,于是吩咐手下,去弘文馆,这会儿长孙冲肯定在哪儿。
这边宁文已经来到程家,刚进门就被程老爷子在脑门上给敲了一下,很是不满的咋呼道:
“宁家小子,长出息了,连公主也搞上了,看看吧,多少人盯着你呢!”
宁文不光忍受皮肉之苦,还得挤出笑脸,给程老爷子行了礼,说道:
“小子也是不想,但,那啥,这不求程叔来了!”
老爷子对宁文这个求字很是满意,很受用的点点头,指了指后院材房道:
“跟老子过去看看吧,正关着呢,也不知是谁家的狗。”
宁文便跟着程老爷子,兰管家来到了后院柴房,那个中年人已经转醒,估计后脑勺有些疼痛,正呲牙咧嘴的嘟囔着什么,见程老爷子跟宁文进来了,顿时感觉完蛋,自己针对的是宁文,老爷子带着宁文来了,这说明一切都暴露了,自己是招还是不招,中年人纠结着。
长乐的事儿,老爷子之前并不知道,只觉得有些蹊跷,回到家给夫人一番交流之后才明白过来,于是对中年男子的行充满了疑问,反正是有人指使,程老爷子带宁文过来便是要问清楚,到底是谁指使的。
“醒啦,还是很结实嘛,呵呵,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
程老爷子努努嘴,示意兰武将此人的绳索解开,不怕这货跑路,毕竟这里是程家院子,安保工作也是严密。
“哎呦,欺负人啊,你们仗着是大官便要欺负咱一个小老百姓啊,没天理啊,欺负人啊”
一扯开堵嘴的破布,中年人便大呼小叫起来。
“哈哈哈,真他妈是个王八蛋,都这样了还叫啥,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不济事儿啊,哈哈哈!”
老爷子对中年男子的举动很是好笑,程家的院子光是房舍便多达二三十间,这柴房离着最近的街道也有五十多丈,完全不担心走漏了风声。
听到程老爷子这样一说,中年男子红着脸,停了下来,转而求饶道:
“国公,县子,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县子夫人,小的该罚,该罚!”
说着在自己脸上使劲儿扇了几下,很快便留下了几缕红红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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