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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晚生公孙策。”
很平静的一句话,带着自信与一点点傲然。
这是一个有理想有才华的年青人所必然的行为和态度。
但这一点点的傲然,给方羽的感觉,却是其中所带有的孤芳自赏的寂寞。
梅花因傲雪而孤芳,莲花因清涟而独远。
一个有才能而不媚俗的人,很多时候都只能在郁郁不得志中孤芳自赏。
方羽为公孙策三个字而微微怔了一下。
又是一个包家班的重要人物么,这个包家班的智囊,这个借着包青天而得以留名的人物,离他们风云际会的时候还有五,六年吧。
方羽心中静静的想到,自己是不是该把他收在自己的身边。
方羽转眼看了看那个很实在的徐庆,心中又想,就算自己不想出头,但要想真正的保护好自己的家人,也是需要金钱与势力的呵。
方羽回望着公孙策,道:“你跟我走吧。”
这回是公孙策怔了一下,望着转身的方羽没有说话。
或许,有些聪明的人是不需要说太多的吧。
公孙策无疑是个聪明的人,方羽的话就是要他以后追随了方羽。
没有一个聪明的人会轻易决定追随一个人的,但此时的公孙策正是走投无路的时候,不管他如何的自信与清高,饿着肚子的滋味不是好受的,聪明的人知道有时候该如何的取舍。这方羽虽是一个猪肉铺的小商人,但公孙策早已在市井之中听闻过方羽文武双全的名声,这样的一个人,公孙策也有理由相信方羽终有一日会有所作为。
所以,公孙策没有出声拒绝,至少,现在也要找个存身的地方吧。
方羽也知道现在还不是能够收服得了公孙策的时候,但只要他现在暂时跟了自己,那么以后总有机会收服他的心的。
方羽来到徐庆的身旁。
徐庆停下手中杀猪的活,憨憨的对方羽笑了一下。
方羽较为喜欢那种没啥心机的憨人,他回了徐庆一个微笑,道:“停了手中的活,你也跟我走吧。”
“好嘞。”徐庆丢下了手中的杀猪尖刀,应了一声,也没有问什么,仿佛早就在等着方羽这句话。
安三望着方羽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的道:“俺怎么觉得姐夫变了个人似的啊。”
“是啊,三子,俺也觉得现在的羽子哥变了,一点也不似从前那般风流性儿了。”黑子凑上前道。
“去,谁说的这个了,俺是觉得姐夫现在这个样,很有大哥的派头了,你不觉得姐夫自从浑身是伤回来后,眼中尽是杀气么,俺听说各门各派中当老大的可都是眼中带着杀气的,还有那当将军的,据说杀人多了,也是满眼的杀气哩。”安三斜了黑子一眼,心想你这厮的一个破落户,就知道什么风流事儿,也太没见识了。
“三子你这一说,俺也觉出来了,俺看羽子哥不象是那种老大的模样,倒是象那天波杨府的杨将军。”黑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
安三拍了拍黑子的肩,道:“当将军有什么好的,好男不当兵你不知道么,你看看杨家就该明白,受人冤,受人气,最后还弄得一门多是寡妇,俺可不希望姐夫去当什么将军的,俺觉得吧,姐夫他应当去考个状元才是。”
“状元?”黑子对于安三这天马行空的思维有些跟不上,愣愣的问了一句。
“你没听到外面那些读书人都在说俺姐夫是个大才子吗,既然是大才子,弄个状元有什么稀奇的。”安三很自得的说道,仿佛能考状元的是他一般。
“哦。”黑子应了一声,还是没明白刚才明明说的是羽子哥的眼神问题,怎的又与状元扯上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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