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教室里渐渐低下头去的学生们,梅修慈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停顿了一下,继续用目光加大了对这些孩子们的威慑力,接着说道:“你们一班的方老师,是电影学院本院毕业的硕士研究生,而且他的专业主攻方向就是表演学,他是大名鼎鼎的谢云鸣教授和林桐教授亲自推荐来的,而且那天你们也看到了,王敬松院长和他的关系,他是王院长亲手传授的学生……这样的人、这样的老师,来教你们这些十七八岁的高中生,难道还不够吗?现在就请大教授来教你们,你学得了那些高深的东西吗?想做王院长的学生,先把方老师肚子里的东西全学会了再说吧!象你们这样不安分守己,心思不用在正路上,动不动就惹是生非的学生,我看再好的老师教,也一样什么都学不到!”
“同学们,”这时候,一直在旁边默然不语的许筠说话了,看来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是这两个人一向的默契,此时许筠又换上了一副慈母口吻,语重心长的道:“同学们,大家可以有时间到高墙隔壁的电影学院打听一下,在本院上学的本科学生们,他们上课的时候,其实也是由助教老师负责主要的教学任务的;象王院长这样的教授,只是定期负责检查教学进度,并且给助教、讲师们下达教学任务和标准而已;而在本院担任助教甚至是讲师的,很多连硕士都不是,只是毕业后留校的优秀学员而已。你们现在能由方老师这样的硕士研究生来带,比起二班、三班、四班,已经是特别的待遇了;敬松老师和其他本院的老师,过一段时间也会过问你们的学业、也会监督方老师完成大家的教学任务指标、也会来跟大家见见面交流交流学习经验,你们还没考上电影学院,就享受到这样类同本院在校学生的待遇……学校给你们大家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你们还不知道珍惜,还不好好学习,你们想想,能对得起你们父母花费那么昂贵的学费来送你们上学的一片苦心吗?”
对不起啊对不起,你们对不起祖国人民、对不起党和政府对你们的关怀培养啊小鬼……
方展宏心里说着,他坐在后面差点没被梅修慈和许筠表演给乐抽了――都是钱闹的,这个世界竟变得如此疯狂如此荒诞。
果然不出方展宏所料,虽然他事先不知道梅修慈和许筠到底能用什么办法自圆其说,解决这些奋起抗争的学生,但是他心里却很清楚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梅修慈他们这种老江湖一定做的到。
果不其然,三言两语下来,黑得成了白的,受骗的成了没良心的,没良心的反倒成了用心良苦的。
推而广之,这个社会上那些形形色色的上位者们,对小老百姓玩得无非是这一套,方法大同小异,巧妙各家不同而已。
华蕾显然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但是以她的年龄和她目前对生活智慧的理解,在梅修慈这样的人手里,恐怕还是不堪一击。
至于其他学生,更是一脸的茫然;蓄谋已久、气势汹汹的一场抗争,三两下就被老师们给干灭火了。
其实大家心里还是能咂摸出不太对劲来,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一开始学校招生的时候,分明是故意造成学生和家长们的误解,认为王敬松和其他本院老师会来长期带班;而招生的老师明知道学生和家长们有这种误会,故意不加解释,反而极力怂恿煽动,促成他们交纳学费的事实;而在今天被质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又巧妙的偷换了概念,把带班和偶尔来上课混为一谈。
不过正所谓当局者迷,这帮十七八岁的将成年未成年的大孩子们被梅修慈和许筠这么一忽悠,顿时脑子里就一团糨糊了,这其中的逻辑关窍,一时半会儿就是转不过弯来。
华蕾显然是隐隐感觉到了这其中有些不对,但是就是一时组织不起语言来――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明明自己是占着理的,但是被人诡辩之下一时气势输了,就再也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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