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赶话赶出来的,他抱着的心态应下的。
然后,他似乎比香菇还爽。
成辉低头看贾心贝,贾心贝正望着路对面一家准备打烊的花店,那是一间很小很小的花店,店面大概只有四五米宽,于是大部分的鲜花都被摆在了店门口的人行道上,店主是一个穿着青色围裙,带着头巾的年轻女孩子,将花摆得特别漂亮,即使是在昏暗的路灯下,也团团簇簇的,很能吸引人的驻足。
成辉带着贾心贝穿过马路,对正低头往店子里搬花的店主妹纸说:“给我包一束”
说了一半,成辉回头问贾心贝:“你喜欢什么花?”
“满天星,一整束的满天星。”贾心贝说。
“给我包一整束满天星。”成辉说。
等到一大束的满天星被白色报纸样儿的包装纸简单的一包,递到贾心贝的手里,贾心贝捧着它一笑,哇,成辉觉得四九城的夜晚都忽然亮了三分。
“多少钱?”
“三十。”
成辉觉得这三十块是他这辈子花得最值的三十块了,他决定不打电话给城管局长是不是有个大侄女搞特权占道经营了。
抱上一束满天星,两个人心里美滋滋的继续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晃悠。
然后
“今晚天上有半轮的下弦月;
我想携着她的手,
往明月多处走
一样是清光,我说,圆满或残缺。
园里有一树开剩的玉兰花;
她有的是爱花癣,
我爱看她的怜惜
一样是芬芳,她说,满花与残花。
浓阴里有一只过时的夜莺,
她受了秋凉,
不如从前浏亮
快死了,她说,但我不悔我的痴情!
但这莺,这一树花,这半轮月
我独自沉吟,
对着我的身影
她在那里,阿,为什么伤悲,凋谢,残缺”
贾心贝低着头捂着嘴尽量不笑出声,成辉说:“这回没念错吧?”
“没吧,我不知道。”贾心贝说。
贾心贝忍笑忍得肩膀都哆嗦了,成辉说:“笑吧笑吧,随便你笑。”
于是一边跟着成辉在大街上晃悠,一边笑得肩膀直抖。听着成辉说:“心肝宝贝啊。”
“嗯。”
“我前几天让肖本德给我改了个车,副驾驶上加了个刹车,明天开始每天下午三点我陪你练车。”
“嗯?!!!”
“好不?”
“不要。”
“你别怕啊,我帮你踩刹车,方向盘上搭把手,绝对安全。”
“不要。”
“你看啊,你总不能一辈子不会开车吧。”
“我可以打车,坐公交,坐地铁,绿色出行,环保。”
“甭管你打车,公交,还是地铁,那你都得走到路边上去等吧,下雨下雪大太阳的,多不方便是不是。”
“我觉得没什么不方便的,如果你觉得我不方便,你给我安排一司机呗。”
“你!那如果我们俩出去玩,带一司机,跟个电灯泡一样,你不别扭啊。”
“你不别扭的话,我就忍了。”
“嘿!还把你委屈了嘞!”
“不委屈,我挺好打发的,咋样都成,反正别让我开车。”
“你!”
成辉松开搂着贾心贝的手,贾心贝抱着那束满天星站在那看着脚下的地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多好的一个晚上啊,不能让这个香菇就这么毁了,成辉不甘心!成辉一肚子的臭脾气狠话挤得他嗓子都疼了,秃噜一圈又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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