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他,这个建宁王的品性与乃兄小白谦厚沉稳不同,好武事、喜欢兵典,属于宗室中的另类,别人都是随军见习,这个家伙却要求亲身参战,我不会让他上战场,但最后还是打昏穿了某个倒霉的家伙衣甲,混在质子营的骑军冲了下来,杀的尽兴是血染衣袍,差点没把我领军那些部下给吓死,所幸本人无恙。同时也是我的小弟中欠债大户之一,眼见走了,还念念不忘让我把一百多年前的君士坦丁保卫战,拜占廷人用“希腊火”大破大食海军的精彩战例,剩下的说完才肯上路,也许对我希望的那个结果会是个助力。
“这历代都以为,寺人无亲族家世之累,最是忠心,却不知道,就是因为无家世之牵绊,行事更无所顾忌。要知道阉人也是人,除了身体残缺不能人道,也有天生的欲望渴求,宫廷之中权势厉害耳酗目染之下,对权欲功利之向往,往往也要更甚于常人,况且这些人心理残缺,又缺少世人道德礼义的约束。若被其掌握了宫禁军权,主君年富力强尚可安分无所作为,若是有所变故,而宦官离天子最近,深知宫廷内情密要,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自古祸起宫闱小人,有东汉十常侍之乱,皆源于此。”
另一个地方,
太子这般热切的眼神,却也变许多,多了赞叹的味道,还有深深的惋惜,显然这大部分东西是他早有所思虑的,但在某些事情上深度和眼光,就让他吃惊了。离去良久,太子看这自己形色各异噤声不语的一干臣下有所感。
“汝等以为如何,且说来”
“不想他行事不羁,倒是个有心人”,是左司御同崇文馆学士。
“臣以为,有越俎代庖之嫌,言嫌夸大,不可亲信,但也不可不信,”是左春坊录事同太子备身。
“恭喜殿下”还是那侍御史张镐
“奴才想,他这算不算是向主子输诚呢”却是李静忠
“但且看之” 慎重的是太子少詹事。
“妄言国事,其心可居”是右监门率府参事。
“这个容若倒常有惊人之处,孤想到了,他想到了,我等未所料及的他亦想到了,就冲此般,也不枉孤平白个好生生女儿许与他了。光这吐蕃王更立、大食迁都之事就足对本朝事关重大,我等却一直闻所未闻,尔等还需有所作为啊”
一片称是。“那……殿下欲如何”却还是那张镐
“良马难驾,却可以越千里,太在意进退得失,反耽误了人才,他也算自家人了,父皇还真是有眼力,孤倒觉是越期待日后了。”
只是太子他心中还有没说出来的,据其言这个家伙数月之前还是个一个被抓差的白丁,才领军也不到月余,拌驾御前,能够接触朝政的时间更少,就能够看到这么多东西,这等眼光和见识如果不是隐藏的很深居心叵测之辈,就是难得的天才却不知这都是后世人书上写好众所周知的。
小白回来后,又是一番密语……
“父王非责你结交过甚”
“这用人之法,贵在扬长避短,这天下难有完人,所用其长足以,你需记得此般,更何况当前,”……
太子亨似乎和老皇帝达成了什么交易,对我不能北上表示了足够的遗憾。虽然他很有重用之意,但显然在富饶安定的成都舒服的过完安史之乱对我更有吸引力。
而据欠我债用消息抵偿的家伙说过,小白之前曾有好几任老师,都是大大有名的人物,我居然能和这些家伙并列,心有荣鄢,但李白被放逐、贺之章被构陷、皇甫惟明涉嫌谋反被赐死,豆薯却没有好下场。
其实也有我的想法,因为经过了这么多事,我当然明白,别看我现在风光的很,只不过是恰逢起会,我有点必不可少的用处,夹在皇帝父子两代中间我实在还不算什么,最多只算的上维系两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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