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度为僧,取法号达摩驮都(意为法界),时年方二十七岁,不久即遍游北天竺、中天竺(即古印度国)等地,访佛求道,学习梵文(即古印度文)。
用后世的话说,这位悟空和尚,是继玄奘之后在印度、西域乃至中国都广有声誉与影响的一位唐朝和尚、旅行家、翻译家云云。
由于他离国日久,再三提出回国,他的师父哀怜其心,准其所求,在临行时送给他三部梵本佛经、一枚牙舍利,取道葱岭(今阿富汗兴都库什山)经瓦谷罕地进入西域,与当地译出了《十力经》一卷,声明远扬,后来转赴北庭都护府讲经传法。正巧在疏勒故地迦师佶黎城讲法,与巡游西域的李酒鬼一众人相遇,颇有些相见恨晚相谈甚欢,遂被荐回国效力。
“那他本人的意愿又是如何。”
“据说这位大师,行游西域间,见大食势大,夷教东渐,屡屡毁弃佛寺,颇有些忧心。大人有意护法,正是求之不得。”
“这就是所著《悟空入竺记》的样书。据说是他以先人玄奘三藏为偶像,遍访天竺列国,所作的游记,青莲居士特地举荐入绝域风物录。”
“这是今天藩供的名录。”
正在说话间,已经出任礼部主客司郎中的岑参,也送来他职分内的东西。
唐朝对周边关系有入蕃与绝域之分,把中原以外地区为蕃部与绝域。所谓入藩,就是可以入朝为藩的地邻之国,《新唐书.西域传》载:“东至高句丽国,南至真腊国,西至波斯、吐蕃及坚昆都督府,北至契丹、突厥、靺鞨,并为入番,以外为绝域。”唐太宗曾有曰:“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
因此,本朝对抵接的入藩,采取威服侵并的手段,扩大版图和影响。而对绝域之国,主要采取了互通友好的手段。因此随着本朝历代天子的作为,入蕃与绝域的范围,也在发展着伸缩变化。
凡是对唐朝有朝贡关系的部族或国家.都被发给12枚雌鱼符,上面刻有蕃国的名字。该国使节来朝,必须携带鱼符,正月来朝,带第一枚,二月带第二枚,依次类推。唐朝内部另有雄鱼符12,以相勘合。使者进京,有典客署安排馆舍与资粮供给。
蕃国进贡给朝廷的物品,入境时州县要具箱封印送京,具名数报于鸿胪寺。寺司验收后知会少府监及市司,由他们聘请“识物人”(专家)辨别物品,是否值得奏送朝廷,并确定其价格,以便作为出售或朝廷回赠的参考。使者回蕃,皇帝赐物于朝堂,也由典客佐其受领,并教其拜谢的礼节。
安息亡国后,大食也从绝域,变成了入藩的一部分,而随着可萨突厥的入朝,朝廷入藩的名单和项目上,又多了不少新成员,虽然这个藩国足够遥远。自从乾元改制,朝贡和赐还,也变成朝廷操持的国家贸易的一部分,常常会由朝廷派外使常驻其国,考察物产风情,然后指定一些朝贡的名目和具项,然后与之沟通,选择一些天朝特有的物产赐还。
作为兼职礼部侍郎的主官特权和福利,我可以在里面挑选出一些看起来具有潜力的项目来,然后报送给朝廷由官方进行经营,或者直接发标给某些具有实力的关系户,以竞投代理权。
处理完这些,我伸伸懒腰站起活动下有些僵硬的腿脚。
由于今天薛景仙临时请了假,于是我不得不“抱病”在家坐署办公,处理了一早上的事务,才把那些跑我家来汇报工作,夹带着少许与主官套近乎心思的,来自邑司、幕府、军衙、枢密院、各部等系统的部下文僚官属们,打发的七七八八,说实话老子不喜欢被围观,特别是一大群普遍年纪比你大,站在堂下秉气息声,用恭敬、殷切,热忱之类的眼神,等你拿主意的时候。
眼看天色已经靠近正午,堂下也没剩几个人了,我正想初晴叫进来揉揉肩膀和脖子,问问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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