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落下的地方,
湟水上游,与兰州交界的无名山谷中,无数打扮成民夫的人,正在脱下身上画有编号的制式布袍,从运送的大车里取出整捆的兵器和旗帜,迅速武装起来。整队整队的齐步走出山口。
通往关内的大路两旁,原本因为瘟疫,而临时建立起来的众多隔离营地,终于打开沉重的封珊,出来不是载满尸体的打车,也不是形容枯槁的流民,而是众多全身披挂的士兵,高举着所部番号的旗帜,成群结队的排列在道路上。
满地吐蕃部族兵的尸骸中,游曳的骑兵正在集结起来,那些正在补刀和收罗战利品的藩部,也在号角声中,老大不情愿的聚集到他们身后。
“胜负在此一举。。”
“不胜无归。。”
没有长篇大论的口号和太多的豪言壮语,随着鹞隼最后一次带来的讯息,
无数从外地聚集而来的游击军和自由狩敌的藩部骑兵,像是嗅到蜜水的蜂群一样,在河州城外吐蕃人庞大的本阵之外,构成了一个相对松散的包围圈。
吐蕃的王帐和河州行台所在的牙子城,同时构成了以内一外两个鏖战最激烈的核心。
泰兴二年的春天来的特别早,才三月里的天气就让人暖洋洋地浑不着力,往年柳树才抽芽的时候,园子里就已经遍地花开,尤其是那片晚梅,争相怒放,香雪无垠。
“有人冒充军户和军眷。。套购配给物资?”
我坐在一直绽放的老梅下,对着一堆处理完的公文,再次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指示道。
由于龙武军上下相对好的福利待遇和比较周密的保障项目,这种东西一开始就屡禁不止,不过之前都是零星发生的,直到最近才变得频繁起来。道理很简单,
因为战事的缘故,长安市面上各种民生物资物价飞涨,特别是大宗的米布肉炭,还有盐酒茶油,只有军队系统内才有保证正常的配额供应。
“抓到一个就严惩一个好了,,当然了,打打杀杀什么的多无趣,凑够一批数目,就送到边州去协军好了,男的可以挖土堆垒,女的可以洗衣缝补。。反正得把,损失给我赚回来再说。。”
我又翻开一本,唔了声。
“这是河北的新开田亩册?”
这是一个患均不患贫的时代,举遍天下,能够有效率的组织起大规模生产劳作工程建设的,也仅有龙武军名下,通过团练、义勇、民夫三级预备役体制,以军属的大型工场和府兵下属众多军屯庄为核心,带动大量傍户来实现的。
由于采取先进的丈量技术和手段,在那些被清丈出来隐匿不报,而被没官的土地上,很快就被人声鼎沸的开垦建设团队的临时营地所填满,整齐划一的田垄沟渠和统一式样的集体房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新雪消融的大地上上延伸开来。
一个月后,新翻的田地里连新种下快生好长的作物都出苗了。这就是推行农业产业化生产创造的奇迹。一个从剑南流民大营开始锻炼出来,配备大量骡马和板车、大小件工具,经验丰富,配合娴熟,功能齐备的建设团队,只要有合适的条件,足以让任何土地旧貌换新颜,让任何自称 的人相形见绌。
李泌昔日在河北搞的工程军,和新整编的漕军,也未尝没有类似的意思,本来是作为这些裁汰士兵的过度和折冲,而不是一股脑的解甲归田,让他们自生自灭,乃至变成地方的隐患。但是后来发现,因为缺少足够的条件,无法完全复制龙武军管制下的模式,于是干脆从这些人选出相对忠实可靠的,组建新的府兵体系,这些被清理出来的前军人虽然作为士兵,在年龄或身体已经不合适,但是用来指导训做那些预备役,还是勉强可以胜任的。
想到这里,却看见梅树下,被绉老头引过来一个人,满脸笑的很淫贱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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