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满山遍野的奇禽异兽似乎都知道安伯尘的到来,纷纷聚拢而来,跟随着安伯尘的脚步亦步亦趋。
此情此景,奇异无比,若被人看见定会瞠目结舌,惊讶得说不出话。
大神通者以气势威逼、慑服万兽并不是什么多稀罕的事,然而跟随在安伯尘脚边的孔雀、白狐等等异兽却并没有露出臣服于人神色,毫无奴才相,雄赳赳气昂昂的迈步行进,于安伯尘始终保持着十步之距,不远不近,对待安伯尘只像是故友一般。
走到一处溪旁树下,安伯尘停住脚步,他将手中的鸟笼挂在树枝桠头,随后负手而立。
“这算是什么,万兽朝祖?”
女子轻灵悦耳的声音响起,半开玩笑半带讥讽的说道。
安伯尘望向鸟笼,只见一个指甲壳大的光点从鸟背上闪出,须臾间,一个靓丽的女子出现在他身边。
“这五年来收获如何?”看向伸了个长长懒腰的司马槿,安伯尘自然而然的揽上她的纤腰,笑着问道。
修行到真仙境早已是岁月无渡,弹指十年百年,不知山里山外是何世。而司马槿在周天宫中的修行也是如此,常常一闭关就是十年八年,和安伯尘算是长相别。时间和岁月在安伯尘的容颜上早已留不下半丝痕迹,亦无法在安伯尘的情感上产生半点动摇的波痕,隔了十年八年再相见亦如朝夕。
“总觉的还差一个引子,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出。”司马槿大眼睛一闪一闪,注视着满山追随而来的奇禽异兽说道,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却不动声色的从安伯尘怀中抽出身体。
随着司马槿的出现,仿佛明花盛开于雪山之巅,又仿佛皓月出现于黑狱,立马将那些鸟禽的注意力从安伯尘身上吸引而去。那些孔雀、白狐等等异兽盯了司马槿半晌,突然恍然,奇怪的看看二人,像是好奇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随即四散而走。
不理会惊走的鸟兽,安伯尘奇怪的看了眼司马槿,道:“我懂你的意思。想要创出属于自己的玄奥,成为这道玄奥在天地间的代表,光靠领悟、修炼是远远不够,却需一瞬间的契机。就比如那年我于西流海创出武道玄奥,比如前些年我成为周天代表,都算是厚积薄发,寻找到了潜藏在其中的机缘。”
“多年不见,你的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司马槿道。
没等安伯尘说话,司马槿紧接着又道:“你可知道,我刚才为何要唤住你?”
“为何?”安伯尘挠了挠头皮。
“别装了,你知道的。”司马槿声音有些低沉:“我已经错过上一个三十年的天河之战,这一个三十年,最后压轴的好戏无非这场大道法会,你竟然还装作没事人一样,都不知会我。”
安伯尘心知躲不过,更知道一切狡辩都会被司马槿的伶牙俐齿击破,只好苦笑着做沉默状。
“你们三个人约好三十年一相见,这三十年间,吕风起且不论,你和九辰君表面上一个游山玩水,一个隐居宗门,其实暗地里定是落子布局无数,这漫漫三十年时间,足够你们把天地翻过来。你们表面上是对付天宫,可实际上,你们应当是利用你们所掌握的资源来应付三十多年后的天地崩塌,以及尚不知在哪的宇心诸多势力。”司马槿面露玩味道。
她闭关周天宫的六十来年里,和安伯尘见面的次数一只手也能数过来,即便如此,凭她的本能也能猜出安伯尘这些年到底在做些什么。
看了眼司马槿,安伯尘正在思考是娓娓道来将这些年所发生的事、他所布的局大致告诉司马槿,还是直接一个道法灌入司马槿的脑中,就听司马槿忽然笑道:“你也不用现在就告诉我,我从前总是陪着你一起布局破局,不如今次就让我当一回旁观者,看看你们这一局究竟是如何布下。”
闻言,安伯尘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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