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会随便把车钥匙给别的男人吗?而且还当着自己小孩的面。他们两家,肯定非常熟。”
他停顿了一下,口臭的气味也跟着减淡了,“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南泽雨的老婆跟万国侯有一腿。呵呵,当然,这个就是另一种性质的新闻了。”
冯烈祖的样子虽然让庞游原很不舒服,但他不得不承认,冯烈祖的分析有点道理。
庞游原心里清楚,冯烈祖的业务能力不能说不强,只是他人际关系太差。他以前骚扰过两个女编辑,差点被人家闹到警察局去,要不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他早就能拿到中级职称,或者提拔个一级半级的。
庞游原又对着手上的照片看了一会儿,“这小女孩是南泽雨的女儿?”
“是的。”
“那这个男孩子是谁?”
“好像是万国侯的人,我还没查到他俩的关系。”冯烈祖眨巴着小眼睛,“不过,万国侯没有老婆,也没有女朋友,搞不好是个gay。”
庞游原放下照片,“他是不是gay无所谓,这不是新闻的爆点。”他眯着眼睛,“你刚才说了一大堆也只是推测,这几张照片,不能证明万国侯跟南泽雨之间有什么交易。”他重新靠到椅背上,“你也是老人了,该知道,做新闻的本质还是要追求真实,光嘴说,那怎么算?”
冯烈祖满心欢喜地进来,万万没想到总编根本看不上他所谓的“独家”。他搓了搓手,像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往下说。
庞游原看他这个样子,又有点可怜他。
冯烈祖比庞游原小三岁,庞游原做主任助理的时候,他是记者;庞游原升职采编部主任的时候,他是记者;庞游原当上社会新闻中心部长的时候,他是记者;现在,庞游原都做到报社总编的位置了,他还是记者。
庞游原瞟了一眼电脑屏幕,三点了,股市收盘了。他想起自己那几只被“套牢”的股票,不觉一阵烦闷。“你还有事吗?”他不耐烦地转着转椅。
冯烈祖将散落在桌上的照片收了起来,他背上斜挎包,一脸欲语还休。
“庞总,我怀疑万国侯和南泽雨关系不一般,不是瞎说的。”冯烈祖下意识地抠着挎包上的塑胶字母,“您知道方旬吧?”
“好熟的名字好像是哪个区的警局负责人?”
冯烈祖改用指甲在字母上面划拉,“不是哪个区的,他是市局的副局长。”
“哦,怎么啦?”
冯烈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方旬跟我是高中同学,大学的时候虽然去了不同的学校,但是一直有联系。后来,他进了警局,我做了记者。早期,他局里的宣传工作,都是我帮忙的。”
庞游原转动着的转椅慢慢停了下来,他从冯烈祖吞吞吐吐的话里嗅出了一点不寻常的味道。
“算是礼尚往来吧,有时候他会稍微透露一点点消息给我,我的好几个独家来源都是他。”冯烈祖长出了一口气,“万国侯这个人有问题,也是某次我找他喝酒时,他告诉我的。”
庞游原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小摆设,无意识地摩挲了起来。那是一匹黄铜雕刻的小马,马背上停着一只苍蝇,寓意“马上赢”,取了“马上蝇”的谐音。这是他刚升迁为采编部主任的时候,冯烈祖送给他的。他并不喜欢这东西的造型,但却相信冥冥中或许真有天意,因此,几次搬办公室,他都舍不得丢掉这小玩意儿。
“万国侯是外国人,这件事就算往深了挖,也只能算到这个外国人品质不好c不遵纪守法上。”庞游原深思熟虑的时候,嘴巴会稍微往上撅,这让他看上去有点儿像国内的某个“老戏骨”。冯烈祖一时想不出来名字,但他又有些羡慕,庞游原真是长了一副“领导”的面孔。
“但假如他和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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