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俞镜泊龇牙一笑,“今天是多少度来着?最低温度好像是10度?”
俞镜泊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忍住了想要发脾气的冲动,“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到底要干嘛?”
“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中年男人摸了摸眉头上的疤痕,“我想要你送我回家,如果你不肯,那有人一定会伤心的。”他舔了舔嘴唇,“比如说,小俊。”
一听到这个名字,俞镜泊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几乎是在一瞬间下定了决心,他转过头,对鞠隐说:“我忽然想起来我要办一件事,正好要去长宁,算了,我就带他一程吧。你也不用报警了,他确实是我一个老乡,就是喜欢乱开玩笑。”
鞠隐很想说点什么,但她看俞镜泊的眼神十分坚决,便将担忧的话咽了回去。“那您路上小心。”
“嗯,记得联系媒体,基金会的事情。”俞镜泊看着中年男人走到另一边,坐到了副驾座上,然后,他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那我走了啊。”
鞠隐点点头,“真是奇怪。”她在心里想:一个衣冠楚楚的精英人士,身边却坐着一个流里流气的混混儿,而且,俞镜泊明显对那混混儿有些忌惮。
俞镜泊发动车子,开出了善家养老院。
“你这车真是高级啊。”中年男人不怀好意地说。
“还行。”俞镜泊不愿谈论这些,便急急忙忙地说,“你找我干嘛?”
“你觉得呢?”中年男人的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
“我不想跟你打哑谜。”
“好吧,我们说敞亮话。”中年男人往真皮沙发座椅上一靠,“你为什么要骗我?”
俞镜泊一怔,“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哈哈。”中年男人笑了一声,但不是欢快的大笑,而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那种怪笑,“2002年,你通过小光,找到我,说要跟我做买卖,你不会忘了吧?”
“买卖不是做成了吗?”俞镜泊脸色一沉,“难道你对货物不满意?”
“不,恰好相反,我满意得不得了。”
“那你干嘛还要来纠缠我?”俞镜泊不满地说。
“因为你骗了我。”
“我哪里骗你了?”俞镜泊叫了起来,“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脑子不清爽?”
中年男人冷冷地看着他,“你当时跟我说,你找来的货是邻居的孩子。”
“是的。”
“而且那孩子跟你没有瓜葛。”
“不错。”
“但那孩子却是你老婆同母异父的亲弟弟。”中年男人摸了摸造型别致的车载香水瓶,“你可真会骗人啊。”
俞镜泊忍住怒气,“然后呢?关你什么事呢?你不是也从中赚到了一大笔钱吗?”
“是一笔钱,不是一大笔钱。”中年男人纠正了他的说法。
“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你现在来翻这些陈芝麻烂谷子,是想敲诈我吗?”俞镜泊提高了声音。
“哇,你的反应可真不慢。”中年男人讥笑地说,“终于猜出来了?”
“我警告你,华昌,你不要想在我这里搞什么名堂。”俞镜泊气呼呼地说,“我不会上你的当。”
“啧啧啧,气得话都不会说了呢。”华昌笑嘻嘻地说,“看到老朋友,你一点都不高兴,真让我伤心。”
“你要是来叙旧的,那我想我们已经聊得差不多了。”俞镜泊瞟了他一眼。
“这就要赶我下车了?”华昌不满地说,“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俞镜泊朝左后视镜翻了一个白眼,“我在魔都也算是名人,你想找到我,不是很难的事情吧。”
“噢,不是这样的,你不明白,对于一个坐了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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