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陶无天,陶无念和匡美艳是因谁而死?”莫乌斯看着陶无法,“你心里清楚。”
陶无法语塞,他忿忿地瞪了莫乌斯一眼。
“你和‘不仁社’狼狈为奸,害死了你那善良的三弟;你妻子的死,表面上看是意外,但那些令人无法忽视的疑点却证明,这实际上是‘不仁社’对你的警告。而你,明知这一点,却没有追究。”莫乌斯的眼中闪动着讥诮之色,“为什么不追究呢?因为你接受了‘不仁社’的扶持,因为你要保自己的命!”
“你也不用说得这样难听。”陶无法苦笑了一下,“我承认我占了莫家的东西,但我也担惊受怕了很多年。”他叹了一口气,“惊蛰之后第二天,我跟前田他们去了你家,出乎我们的意料,你不在家。前田当时分析,你应该是带着孙子跑了,因为是我劝他们前一天晚上不要去你家的,所以前田大骂了我一顿。
“我们在你家搜遍了,什么也没找到,前田又派人去了琥珀店,但也空着手回来了。除了莫蔺枢做长命锁的两块七色珀外,我们没找到任何其他的七色珀。前田大发雷霆。3月6日晚上,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保佑,我突然有种强烈的要出事的预感。虽然韩城有庆生的时候请客人留宿的传统,但我还是担心,万一那些去关家祝寿的人久久不归,被他们的家人找上门来,那就麻烦了,所以我极力劝前田尽快收队。前田思前想后,决定让手下留下来等你,怕万一你回来。他自己叫了两个手下跟着,和我一起回到他买的那栋房子里去休息了。我们喝了一会儿茶,前田放心不下他的人,便用红外夜视仪观察莫家。结果”陶无法说到这里,忽然打了一个寒颤。
“结果,你们看到我回来了。”莫乌斯面无表情地说,“而且,你们没有想到,我的身手远在那帮喽啰之上。”
“我吓坏了,前田还有点不服气,想要偷袭你。但我劝他保命要紧,而且我们都认为,你肯定知道琥珀宫的下落。那么,你一个人行动,肯定是把孙子藏在哪个地方了,或者托付给别人了,我们只要找到你的孙子,再用他来威胁你就行了。毕竟,汉诺威只剩下这条血脉了,你不会冒着绝后的风险拒绝我们。”
陶无法说着,居然笑了一下,但莫乌斯立刻就看出,他是在笑自己。
“我提心吊胆地跟前田在一起躲了几天,然后前田带着我去了广州,在那里迎接了后续的增援。一周之后,我们再度返回了韩城。很快,前田的手下查到你去了纳邦。但是,当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发现那家茶馆已经关门了。
“因为我早就跟美艳打过招呼,说我要去外地出差,准备进一些料子,所以惊蛰那天的惨案,我的不在场证明是她替我完成的。加上老三也出事了警方便没有太怀疑我。”陶无法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后面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都知道了。”
莫乌斯用食指抵住鼻翼,似乎在考量陶无法话语的真假。
“你确定,你该说的,都说完了?”他那双金色的眼睛里闪动着高深莫测的光芒。
陶无法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这个人啊。”莫乌斯鄙夷地摇了摇头,“你觉得你瞒得了什么?”他看了一眼手表,陶无法注意到那款式似乎是百达翡丽的。
“你提醒我一下,我上年纪了,有时候脑子不好使。”陶无法狡猾地说。
莫乌斯将身子靠到了椅背上,“好,我提醒你一下,我的年纪比你还要大。”
陶无法的“软话”被对方毫不留情地顶了回来,他干笑了两声,厚着脸皮说:“我刚刚说的都是真话,我敢对天发誓。”
“你没有撒谎,不代表你没有隐瞒。”莫乌斯说着,忽而一笑。“项链。”说完,他握紧了拳头,敲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他言辞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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