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溜进我家的,他当时拿了一把菜刀,准备吓唬你孙子,结果,林妈刚好进厨房拿东西,撞见了他,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下就用菜刀割了林妈的脖子。当然,指纹什么的,都是他后来处理的。他走到客厅,看到了你孙子的包,从包里翻出了雕刻刀。于是,他又用雕刻刀在林妈身上插了很多刀,弄成是你孙子干的样子。做完这一切,南泽雨就翻墙出去了,他只要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走进去,发现‘犯罪现场’就行了。然后,白荷就给他打电话了,说书房的地下室起火了。南泽雨说,他感觉老天爷简直是在帮他,他立刻跑到大门口,跟着白荷进了我家。”
莫乌斯若有所思,“这么说,你女儿没有看到南泽雨行凶杀人?”
“她是这么说的。”陶无法答道,“我觉得她应该是没看到。南泽雨回到我家以后,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灭了火,然后引白荷发现了林妈的尸体。”
“并不高明的局。”莫乌斯一声叹息,“但用来对付一个不谙世事的十七岁男孩,足够了。”
“我们一开始只是想给他安个罪名,吓唬吓唬他。”陶无法硬着头皮说。
“不,你们可不是为了吓唬他。”莫乌斯背靠着窗户,双手抱胸,“你们是要置他于死地。那几条罪名,每一条都能毁了他。”
陶无法咬了咬牙,“你既然都知道,干嘛还要问我?”
“你说呢?”莫乌斯似笑非笑地说。
陶无法别过脸去,看着门口附近的一张小圆桌,那上面摆着一个插着香气淡雅的墨兰的花瓶。
“你既然见过老二了,那你肯定知道这案子的细枝末节了。”陶无法收回了目光,“总之,我也做出了牺牲。为了不让老二坏事,南泽雨提出要加上你孙子奸污了白荷这一点。我没办法,只好答应。你孙子也是倒霉,刚好家里有白荷忘了洗的裙子,那上面有”
“就算你女儿没有见到南泽雨杀林妈,也该清楚我孙子根本不可能从书房的密室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莫乌斯打断了陶无法,他的语气很平静,但陶无法却不知怎地听得心惊肉跳。
“白荷那边,是我给她的压力。”陶无法艰难地说,“南泽雨知道核雕被火烧了之后,我和白荷的身家性命都攥在他手里,他无论说什么,我都只能照做。”
“警察的未婚妻被人玷污,嫌疑人还用残暴的手法杀害了一个无辜的老妇人,而且还是发生在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大案的韩城,这案子非重判不可。”莫乌斯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们一开始就计划好了,在他说出琥珀宫的下落后,就弄死他。如果他不说,或者不知道,那就让他烂在监狱里,因为即使是汉诺威的人,也不可能有胆子混进阴阳关去救他。”
“实际上,我们后来放弃他了。”陶无法那只藏在被子里的手出汗了,“南泽雨始终认为,你孙子年纪小,又傻乎乎的,如果知道琥珀宫的下落,早就说了,不会坚持那么久。他说,我们应该把重心放在韩孟昶身上。”
莫乌斯握紧了拳头。
“南泽雨用了不少办法,但韩孟昶——就是你孙子的养父,问什么都说不知道。而且,他表面上温吞吞的,私下却在偷偷收集证据,准备上诉。2003年3月吧,他查到了一个警察的头上,那个警察是南泽雨的手下。南泽雨觉得不能再由着韩孟昶了,就弄了一次汽车爆炸,把两个人都做掉了,我二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炸断了腿。”陶无法注意到莫乌斯有些心不在焉,后者正目光飘忽地看着脚下的地毯,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陶无法心中大喜,他假模假样地说:“后来,南泽雨被调到昆明了,再后来又一路升迁,后面我们都搬到了魔都,这些,你应该都查到了吧?”
“嗯。”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陶无法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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