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拿下。这时只见前方妖云速度慢了下来,缓缓沉下。观音大喜,暗道:“大抵是他知道无处可逃,便放弃了抵抗。哼,就凭你一个小小金仙,怎脱得我手?”也随着把莲台降下。
孰知一下地,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那候聪笑嘻嘻的站在一个人身后,好整以暇的等候观音,根本不像是走投无路的模样。再来看前面那人,不是牛魔王邓坤是谁?
观音此时见到邓坤就来气,正要开口质问,却见邓坤一脸怒容,先说道:“菩萨,你做这事实在也太过分了!”语气间全然不像是开玩笑的。
观音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出不来,眼前金星乱冒,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 —— 这什么人哪,还敢先开口骂人,难道做强盗的还有理了不成?还未答话,又被邓坤截住了话头,只听他道:“你们要我兄弟孙悟空在花果山整整五百年不出,他也从了;你们要他去保唐僧取经,他也去了。如此呼之即来挥之则去,你们还有什么不顺遂心意的?非要弄这么个魔头来暗算他?”
观音菩萨闻言,顿时噎住。给孙悟空戴上紧箍咒这一法子本来就带着暗算的意味,算不上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说出去也不甚好听,只是碍于无法管束这猴头,不得不为而已。此时被邓坤问起,当下便有些不好应答,脸上神色变幻,强自辩道:“此事或许有些误会,未必便是国师心中所想。”
观音这气势汹汹的追来,却在两三句话间,便被人反客为主。邓坤早料到她这般反应,得势不饶人,冷笑道:“菩萨莫不是想否认罢?”说着将候聪那顶帽儿拿过,高高举起,续道:“菩萨莫不是想说这顶仅是寻常僧帽罢?”
观音又是无言以对,寻常僧帽?堂堂一尊菩萨,为着一顶普通的帽子追赶别人千里,说出去也没人信哪。邓坤见她不语,又自说道:“此物见肉生根,不能取下,要是有人念动咒语,则勒得头胀眼痛,苦不堪言。你这等手段着实下作,近乎于哄骗,与小人所为有何两样?”说到此处,声色俱厉,丝毫不留情面。
观音被他这么严词指摘,只差没有指着鼻子痛骂,心里不禁大怒,却又发作不起来。论到嘴皮子上的工夫,她远远不是邓坤对手,何况这事本来就是自己理亏?正在为难间,听见邓坤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幸亏我早已得悉此事,否则几被你得了手去……”
这句话声音虽然低,观音耳力何等敏锐,一字不差的听在耳里,脑子里猛地炸起一个惊雷,暗道:“此事隐秘之极,他怎能得知?难道是教中出了叛徒?”自交手起,这牛魔王事事料敌机先,往往是佛教每行一步,他便早就在前面候着。上次在地府中如是,这次紧箍咒之事也如是,仿佛对佛教千年前定下的计划了如指掌。要知道当此杀劫来临之际,天机混乱无章,漫说圣人,便是号称三界第一神算的伏羲也不可能单凭推算便能知道佛教的一举一动,除非……除非是本身就是佛教的人……
观音越想越惊,脑子里飞快盘算教里有可能泄密的人,一个又一个面孔在她眼前掠过。这人本性都是如此,失败的时候,总是为自己找些理由以作安抚,观音的谋划几次被邓坤所破,本就羞恼,这时候一旦“想通”,登时如同醍醐灌顶,豁然开朗,暗道:“难怪这牛魔王如此了得,原来有本教弟子通风报信。他知己知彼,谋定而后动,当然占尽上风。”
一念及此,败在邓坤手下的耻辱马上消减了许多。本来嘛,凭我一个上等玄仙,坐莲台者,诸天菩萨之首,怎会比不上一头坐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是本菩萨不行,实是非战之罪!观音这样一想,更自深信不疑,只是到底谁是叛徒,仍是茫无头绪,偷偷瞄了一眼邓坤,蓦然出言试探道:“原来国师早就知道此事。”
邓坤像是不虞有他,冷笑道:“那是当然,我花了许多黄白之物……”说到这里,猛地住口,脸现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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