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谁知邓坤笑眯眯的,压根不像是要动怒的样子,笑道:“两位菩萨要回西方,在下自是恭送。但我那弟妹亲事尚未了,却不可就此回西去也!”
弟妹?什么弟妹。文殊普贤和唐僧师徒都愣了半天,还是文殊两人最先反应过来,脸色顿时变得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不约而同回头看了观音一眼。
果然便听见邓坤续道:“怎的不是?天蓬元帅和孙大圣份属昆仲,孙大圣是在下的兄弟,天蓬元帅自然便是在下的兄弟了。此前你们说得明白,只需谁撞中天婚,便可成亲婚配去也。天蓬元帅和观音大士已然配成,大家看得清清楚楚。观音大士是我弟妹,还有假的?”
观音在后面听了,突然像是魂魄归体,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就在莲台上跳起,伸出玉手指着邓坤,颤声骂道:“好贼子,你敢如此?我……我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和你同归于尽!”她计谋尽数落空,急怒攻心,后来又被紧箍咒折磨了半天,禅心早已失守,这时被邓坤的话一刺激,登时暴走,伸手就要把净瓶掷出,只想把那张可恶的笑脸砸个粉碎。
邓坤只是好整以暇,只把右手往胸前轻轻一扣,大家都晓得那是个念咒的起手。
慌得普贤即时上前,在观音和邓坤之间一挡,背对邓坤,向观音低声道:“时不我予,不可鲁莽!”开玩笑,现在谁都能和邓坤打一架,就是你观音大姐不行,您说您这不是找不痛快么?普贤转身对邓坤一稽首,道:“国师此言差了。我等不过是来试探一下唐僧师徒可真有志西去,那撞天婚一事,不过是一番戏言,如何能作得准?观音尊者和猪悟能皆是出家之人,理当六根清净,四大皆空,怎能婚配?”
邓坤双眉一轩,说话间已然带上怒意,道:“又是一番戏言?前者如来佛祖和我孙悟空兄弟的赌赛是戏言,上次观音大士哄我孙悟空兄弟戴上金箍也是戏言,此番又是戏言?怎的贵教如此多戏言?莫不成是只说戏言,不说真话的?”
普贤面露尴尬,唯唯诺诺。文殊面有怒色,却也不敢发作,至于观音则气得说不出话来。
又听邓坤道:“这个我可不管,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们自己说的,谁拉住了哪一位,便须和哪一位成亲。你们观音大士自己抓着我这猪弟不放,还有什么说的?想来这也是天定的缘分,否则一个是佛门菩萨,一个是行脚僧人,怎的就能隔着这千万里之遥,来到此地来撞什么天婚?”
观音听得又急又怒,心想我几时抓着猪八戒不放了,明明是他主动扑上来的,只恨当时没有一脚丫子把他踹到爪哇去。她气促喘急,反驳不得邓坤的胡说八道,哪知邓坤兀自喋喋不休,又道:“当此良辰佳日,又逢在下和两位菩萨都在,三藏长老又是猪贤弟的师父,正是男女双方家属和高堂长辈俱在,岂不是天意乎?正好拜堂成亲,也是一段佳话。”对猪八戒道:“猪贤弟,你意下如何?”
观音容貌天下无双,比起猪哥倾心的嫦娥也不输半分,只不过平时身份摆在哪里,又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猪八戒和她地位差得太远,根本想不到那方面去,是以见了几次也没有动过什么歪心,不过现下景况又自不同,观音吃了紧箍咒的苦头,眼下发髻凌乱,雪白的小脸上涨得通红,恍如仙子谪落凡尘,平添了几分动人神态。猪八戒本来就是个好色如命的家伙,见了这等美色,如何能不动心,想到观音有可能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情不自禁的就心花怒放,只是好歹还有一点神智,不敢把那猪哥相表露出来,嘴上只道:“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口里推托,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却出卖了心中想法。
诸人见了他这般神情,哪里还能不晓得他色心萌动?唐僧颤声道:“悟能,你……你……”他殊乏急智,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这个时候变故纷至沓来,应接不暇,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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