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佛门气运坏去了十之八九,已然胜券在握。又得了盘古真身,更有先天至宝五方旗,三界之内少有敌手,还要这东皇钟作甚?”
邓坤一怔,说道:“不瞒圣母,此刻在下虽然像是占着优势,可是大多是凭着投机取巧得来,只怕气运不得长久,因此亟需东皇钟用以镇压气运,方可保得巫妖两族生机绵长。”
玄鸟圣母点头道:“大王所言,确实不虚。但大王可曾想过,帝俊太一当年也有东皇钟在手,为何便镇压不住妖族气运,终究还是难免倾颓之势?”
邓坤闻言愕然,呆了一呆,玄鸟圣母所说之事他还真没有想过,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偏生玄鸟圣母目光炯炯的望着他,大有不给个满意的答案就不给东皇钟的姿态。邓坤晓得这是玄鸟圣母在考究自己,心里顷刻间闪过无数个念头,寻思怎样回答才能让玄鸟圣母听得爽,沉吟片刻,终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便道:“在下不敢在圣母面前打诳语。镇压气运一说或许不尽是虚无缥缈,但说句实话,只凭一件至宝就能保住族人千秋万代经久不衰,在下是决不相信的。所谓气运,就在下看来,不过是实力而已。盘古真身虽然了得,却也未必天下无敌,如今西方二圣与原始天尊只怕已然结成同盟,太清老子也与他们一道,我毕竟只有一人,倘若一下不慎,唯恐万年前的倾覆重演,有东皇钟在手,真要动起手来,也多几分把握。”
玄鸟圣母望了邓坤良久,点头道:“大王确是坦诚。”转过头去,看着远处,像是回忆点往事,续道:“昔日巫妖两族衰落,虽说是天道算计,其中也不免有自取之尤。其实只需任何一方稍退一步,便是截然不同的结果,只可惜帝俊太一自持至宝在手,以为无敌;巫族那边也认为十二天都煞神大阵可以横行,两者皆心高气傲,不肯让人,是以同归于尽。”说到这里,眼望邓坤道:“我适才问你此语,正是怕你得了盘古真身,志得意满,冲昏了头脑,再得了东皇钟,或会不可一世,做出刚极易折之事。不过听你之言,你倒是冷静如常,犹能未战先算,谋定而动,想来是我多虑了。”
邓坤听得玄鸟萝莉言语中颇有赞许之意,大喜道:“多谢圣母谬赞,那东皇钟……”
玄鸟圣母面露微笑,说道:“当年巫妖终战之时,我恰逢上一次涅槃,不能参战,待得法力恢复,战事已毕。帝俊太一两位陛下和十二祖巫同时殒落,再也无法挽回。其后羲和帝后将东皇钟分别托付与女娲娘娘和我,至此已有万余春秋。这东皇钟昔日乃是妖皇之物,如今交到你手中,也是正理。”话毕,朱唇轻启,自口中吐出一件小小的物事来,乃是一个不知何物铸成的钟芯,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一般,拿在手里,交给邓坤道:“此物你且收好了,复到娲皇宫中,把东皇钟合而为一。只盼你好生使用此宝,护持妖族。”
邓坤连忙双手接过,千恩万谢,也不作停留,当下与圣母和孔宣作别,驾云回返娲皇宫拿那剩下的一半东皇钟去。玄鸟圣母望着他登云而去的背影,忽对孔宣道:“大儿,当日我把你召了回来,不教你相助他们,你是否甚不快意?”孔宣支支吾吾不答,只是神情已经出卖的心中所想。玄鸟圣母微微一笑,道:“你再隐忍一时,很快你就有大展威风的时候。”孔宣大喜,却见玄鸟圣母望着西边方向,突然脸色一沉,喃喃道:“万余年了!我也忍了万余年了,时候终于近了!这次我也要让你们尝尝族灭教亡的滋味!”
却说邓坤得了钟芯,欢喜无限,云步轻盈,不多时便越过了九重天界,到得三十三天外,正要往娲皇宫而去,突然心有所感,驻住云步,眼望上方,朗声道:“三位皆是混元圣人,何必藏头露尾,请现身相见罢。”
话音一落,只见天外混沌处走出三人来,正是那阿弥陀佛与菩提祖师两尊大神,望着邓坤各稽首道:“贫僧见过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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