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见前方十几个年轻人在村头荒地上拿着皮尺丈量着、在地上砸着木棍划分界限。这群人正是冯四的那帮子手下,大部分都是宁远村本地人,为首的是昨天因为出言不逊而遭到冯四训斥的顺子。
‘他们在这里丈量什么?’方翔微微一愣,蓦的恍然,‘冯四也租了一块荒地?哼哼,这小子下手也够利索的,看来还真跟我卯上了。’
方翔暗自思忖,经过众人身畔之际,那顺子突然手持着长长的木榔头快步走了过来,双臂张开拦住二人的去路,皮笑肉不笑的道:“哎呦,这不是方家玉娃吗?哈,才一天不见,就钓上个这么漂亮的马子。”
顺子贪婪的在谢玉音的玉面上打量着,三角眼透着下流的光芒。
“滚!”方翔瞪着顺子,目中闪烁着钢刀似的寒芒,谢玉音俏脸寒煞,粉嫩的拳头已然握紧。
“哈,跟我耍威风,也不打听打听我在外面是做什么的。要走可以,你们两个打我旁边绕过去…”顺子不屑的笑着,满是刀疤的面上,露出丑恶的笑容。
“砰!”
“啊!”
砰然大响夹杂着一道惨呼,顺子一个趔趄,后退数步坐倒在雪地上,鼻子早已歪在一旁,满脸披血,眼泪鼻涕齐齐流淌,瞧来凄厉似鬼。
“妈的!我废了你!”顺子是冯四的保镖,身上也有不弱的武功,虽受了方翔一记重击,却没有彻底失去战斗力,反倒是将心底的凶悍激发出来,猛的跳起来,举起手中的木榔头,朝着方翔迎头砸下。
方翔不闪不避,左腿支地,右腿高高的抡起,一脚踢在顺子手中的木榔头上。大力撞击之下,顺子浑身如遭累殛,虎口酸疼,木榔头脱手飞出。
方翔攻势未停,铁腿举到最高点,猛然落下。
铁腿破空,发出急骤的嘶鸣之声,裤腿的边沿,在迅猛的力道下被扯成笔直一线、猎猎作响。而这一记铁腿,就好似蓄满力道的铁棍,‘砰’的一下狠狠的砸在顺子的肩膀上。
“啊!”顺子一声痛不欲生的惨叫,浑身骨骼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奇怪响声,骨头挤压的声音远不如惨叫声来的刺耳,只是听来却异常清晰,清晰的让人骨髓中都生出一股子针尖般的寒意。
顺子一块朽木般的趴在雪地中,人事不省,就有一个同伴忙不迭的走过来,颤声道:“玉娃哥,顺子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见识。”
方翔望着眼前这畏畏缩缩的年轻人,沉声道:“回去告诉冯四,这里是宁远村,不是广东。另外,如果他想试试我的脾气,你就告诉他,我跟小时候一样,脾气比他还暴。”
方翔说完话,不再理会冯四的手下,与谢玉音并肩而去。
“翔子,对不起,又让你为我打架。”谢玉音歉然的道。
方翔笑着摇头,和声道:“不关你的事。刚才那小子是冯四的手下,没有冯四的纵容,我想他不敢在宁远村、在我面前如此张狂。”
“冯四是谁?”谢玉音好奇的道。
“我小学的同学,据说发财了,手中有个几百万,想找我一起养野鸭,被我拒绝了。我猜他是因此怀恨在心,指使手下处处与我针锋相对。”
“这样啊,那这样的人不能惯着,免得得寸进尺。”谢玉音握紧拳头,恨恨的晃了晃,继而抿嘴轻笑,捶了方翔一记,娇笑着道,“翔子,你的脾气还跟以前一样,暴躁的厉害。”
谢玉音似戏谑似感叹,细细辨别,还有几分赞誉之意,方翔倒是有些难为情,挠挠脑袋,笑呵呵的道:“我的脾气是暴了点。不过我爷爷常说,在这个世界上,忍让永远解决不了问题。老天给你一双拳头,你忍让做什么?”
谢玉音微一琢磨这句话,蓦的笑嘻嘻的道:“哈,你爷爷一定是个硬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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