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始作人,如今的刘氓也算是有实力的领主了,又掌握着稀缺的战争资源。因此,他一进会场,大家都表现出应有的敬意。管他是不是表面上的,反正他很受用。一通你家麦子为什么不按照行会价格出手,他家蜂蜜路上翻车之类狗屁倒灶的议论后会议终于扯上正题。
刘氓听朗斯洛特说过,每年冬天,野蛮人前来骚扰的都是小股人马,至多是几百人,也就没放在心上。他一边听大家商议,一边跟克劳迪娅眉目传情,根本不在乎阿尔布雷西特一张黑脸。
朦朦胧胧,他听说什么野蛮的库曼人因为条顿骑术团和诺夫哥罗德人的争斗,以及近来什么塔塔人的原因四处流散,有一部分穿过波西米亚和萨克森边境来到北部。但是这些人很奇怪,好像没有在库曼尼亚皈依天主。不过他们有这个意愿,一个使者团正到处寻门路,但各家都没这个兴趣。
野蛮人?皈依天主?自己不是正缺少人口么。虽然听得稀里糊涂,刘氓还是来了精神,赶紧打听那些人到哪了,说自己愿意收留。众人一阵哄笑,遭瘟的阿尔布雷西特不阴不阳的说:“我们的陛下的确需要些农奴,不过那些人更擅长吃饭和闹事,不知你能不能收拾得住。”
闹事?管他呢,只要是两条腿走路,冲个门面也行。他赶紧笑着拜托沿路大公们行个方便。在座王公对这些家伙避之不及,自然是乐的有人发晕。跟他相与的几个公侯也不认为这是大事,笑笑也就算了。
摆完这个插曲,阿尔布雷西特郑重的说:“各位,野蛮人行踪不定,我跟黑森公爵等商议了一下,打算放弃远征,而是采取一个新的战略。”故作深沉的扫视一圈,他继续说:“我认为大家应该联合起来,将兵力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留在自己的领地,当野蛮人到来时坚守不出;另一部分组成联合部队,当野蛮人汇集起来,找到他们,一次解决。”
大家爱沉默半响,北方的领主参差不齐的表示同意,南方的领主没有切身之痛,当然不愿意为他人作嫁衣裳。再者说,在座领主相互之间都有矛盾,联合部队从何谈起。大主教站起来,以打击异教徒是大家共同责任为名义出来调和,一阵唧唧歪歪后北方各王公同意出兵,南方各王公则象征性的出些粮草。
刘氓最讨厌开会,而克劳迪娅在人前又一本正经,因此一直是昏昏欲睡。会议结束,大家开始冷餐会,他倒是来了精神,跟荷尔斯泰因-奥尔登堡公爵拉尔夫等人围在一起打屁。聊了几句,拉尔夫像是想起什么笑着说:“亨利,你的岳父好像出了点事啊。他…,他为人有些孤僻,这大家都知道,可最近听说,听说他老认为自己是玻璃做的,不让任何人碰他…”
丫的,要不看你是盟友,老子板砖拍你。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么,西尔维娅那小丫头可能也有遗传,要不怎么不让我碰?
见刘氓对这八卦不感兴趣,拉尔夫终于说出正题。“亨利,你岳父和诺曼底公爵在阿让胡打了一仗,近四万人让诺曼底公爵的六千人打败,死了五千多贵族,两个儿子战死。你岳父有点受不了,好像不行了。可惜,西尔维娅在出嫁前签署了弃绝书,不然你就是罗马皇帝兼法兰西国王了。”
阿让胡?刘氓心头一震,细想想,才明白拉尔夫说的是阿金库尔,因为英国是胜利者,历史就用了英语地名,而法语地名正是阿让胡。我靠,这百年战争看来名不副实了,这么快就到了决定性阶段。这雷蒙是干什么吃的,白支援他那么多武器。
他知道欧洲贵族习惯,只要是别的领主倒霉,哪怕是自己的亲爹,也是幸灾乐祸,因此略表试感慨,没多说什么。不过会议刚结束,他也顾不得玛丽安和克劳迪娅,一溜烟奔回家里。心想:西尔维娅正伤心呢,实在是下手的好时机。
他枉费心机。急死忙活赶回城堡,听说西尔维娅的堂哥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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