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和现实有差距,而且不止一点半点。刘氓自以为沉睡了三生两世,睁开眼却发现不过是片刻而已。映入眼帘的都是拙劣油画,响彻记忆深处的除了嘤嘤声只剩久远记忆,感受到的是漂浮、窒息,寒夜中的小雨。
懒洋洋的放松精神,任由所谓的内息泊泊流转,刘氓视线渐渐恢复焦距。古纳尔显然是六神无主,一个劲的呼唤,但刘氓听不清,一如止水的脑子里还冒出个念头:这家伙估计自己都不知道喊的是什么。
身侧除了管家全是维京小弟,外圈可以看到列奥纳多等人关切的目光。在身体能感觉到痛苦的那一刻,长久以来困扰刘氓的问题突然变得简单。站得再高,能感受到的只是脚下那片地,因风而动的发丝衣襟。
“没什么大问题,不要惊动别人。”
刘氓非常清晰的嘱咐完小弟,甜甜的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感觉已经躺在床上,身上每一个部件都能感觉到了,血脉内息虽然有些偷懒,总体来说已经恢复正常,只不过占据灵魂的睡意非常执着。
应该是夜里,隐约觉得身侧有人,他一个劲耷拉的眼皮却让他懒得动一根指头。那人将脸埋在他手上,细腻的触感让他明白那是女人。不会是黑德维奇和马蒂尔德,她们巴不得自己死,也不会是西尔维娅或妮可等人,她们不可能这么快赶来,时间应该没过多久。这时候居然还能分析,刘氓觉得自己都有些可笑。
深深吸了口气,虽然带着右侧身体有些不适,他还是闻到一股馨香。非常清雅,不像是平日所见女孩浓郁的气息。有些像妮可身上的味道,也不太一样。妮可的味道带些温馨甜蜜,这味道有些清冷。
他又迷迷糊糊睡去,可那女人一会给他翻身,一会给他喂汤,一会又像是在摸药,搞得他很烦。等女人想让他躺好,他干脆把女人拽到身上。
身体一侧酸麻的感觉也无法妨碍他品尝女人柔细身体带来的快意,他翻身将女孩搂住,将鼻子埋在她颈间,惬意自在的呼吸更加明确的馨香,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放松下来。
女人只是略略挣扎一下,过了半响还反手搂住他,轻轻摩挲他的颈背。轻柔温馨的感觉,加上用力活动身体,刘氓畅快淋漓出了身透汗,先前窒息憋闷的感觉一扫而空,内力终于顺畅的发挥起作用,疏导荣养伤处淤塞的血脉。
清晨醒来,刘氓觉得胸口憋闷,硬生生咳出口浓痰,立刻神清气爽,所有的不适无影无踪。起身想吐出浓痰,他却发现黑德维奇正伏在桌上睡觉,昨晚的事情犹如梦幻,怎么也记不真切。
难道是幻觉?被褥和身上明显有辛辣的气味,不可能是幻觉。他干脆呼唤黑德维奇,喊了半天她才惊醒,纳闷的回过头,随即脸上一红,低头等待吩咐。
刘氓活动一下身体,感觉没什么大碍,随意问道:“我睡了多久?”
刘氓光着身子不在乎,黑德维奇顶不住,略带怨气回到:“三天了,公爵。”
她的语气让刘氓感到不快,想想也不值得为她生气,干脆边自顾自,起身穿衣,接着问:“都有谁来过,斯图加特那边知道这事么?”
黑德维奇仍然低着头嘟囔:“除了公爵手下的军官和贵族,没见到别人来过。斯图加特那边的事情我不了解,应该没人来过…”
听出她明显是应付自己,刘氓不耐烦的挥挥手将她赶了出去。他已经确定身上擦的是草药,这除了妮可再没别人会这一招。看来是管家害怕引起动荡,只通知了小丫头,而她也不敢惊骇视听,应该是匆匆来,匆匆走。
想清这些,刘氓也就不再挂怀,开始缓缓活动身体,摸索着走几趟已经要忘记的武术套路。这事让他有些警醒,这可是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时代,几次遇刺遇险,没个好身手,可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命。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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