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四十六章 应该的意外(第2/3页)  祸乱中世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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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恢弘的祈祷声,第三个方阵的义勇兵漫过一道道壕沟和尖桩汹涌的扑向谢尔河。对岸,威尔士亲王的阵地左侧,一座残破的村庄后突然激起烟尘,一群骑士晃过村旁的小树林卷入长弓兵阵列。

    眼前的一切让刘氓有种暖洋洋的快感。他转身一看,见弗朗索瓦伯爵还处于目瞪口呆状态,就笑着说:“我的伯爵,你要不想去会晤威尔士亲王,就把战马借给我用吧,我不介意在自己修士袍上涂一点高贵的血。”

    “啊?是啊,啊,不必了,多谢…”弗朗索瓦伯爵语无伦次,咔嚓一声放下面罩,拨马就跑。剩下五十多贵族和骑士唯恐落后,赶着上天堂似的紧随而去。

    等怒涛卷过谢尔河,刘氓沸腾的血冷却下来。这是高卢人的战斗,不是德意志式样。他早已学会不将希望寄托于这样的小概率事件,否则就会兴也勃然衰也忽。

    原先的阵地已显冷清,散落的尸体和呻吟挣扎的伤兵越靠近河岸越密集,除了神父接受告解和傅油的身影点缀其间,再无人关注。珍妮达克的旗帜并未随着人群过河,见旗下围着几个人,他摇摇头,还是赶过去。

    雷蒙正在清理马铠上的箭矢,看起来伤损并不严重。虽然处于长弓射程内,尾羽的阻力使箭矢积蓄不了多少势能。身无寸甲的女孩则不同。走到旁边,刘氓发现她肩膀上扎着一支羽箭,正随着她的呼吸剧烈颤动,而梅西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她需要铠甲,哪怕结尾中这会作为点燃柴堆的借口。

    仰脸看看满是窟窿的旗帜,刘氓才明白,除了运气,长弓手用鸢尾花旗帜做定位也是女孩没倒下的原因。箭矢大多落在她身后。

    随手扭断她肩头的箭杆,刘氓低声说:“杜列米女孩,继续向前走。让弗朗索瓦伯爵尽量把战利品分给参战的义勇兵,如果不能为安茹卡佩家族的法兰西战死,他们还要生活,即便战死,他们的妻儿也要生活。”

    鸢尾花旗帜渐渐远去,握旗杆的手仍在颤抖,但没有松落的意思。对刘氓来说,虽然偏差不小,故事已经步入正轨。

    几个骑士正指挥着侍从和仆役在威尔士亲王军队遗弃的炮架旁忙碌,刘氓算是为自己找到留下的借口,哼着歌,踩着满桥的尸体溜达过去。

    威尔士亲王用的也是青铜臼炮,除了装在能调节的炮架上,小了一号,其余跟蒙古人的没有任何区别。至于炮架的作用,刘氓认为这只是体现了欧洲人注重感性的特点。

    火药配比,颗粒,装填密度,石球和炮膛缺陷,一切都使命中率等同于运气,用炮架调节还不如将炮坐在地上靠感觉调节。后座得到控制,那样精度还会高一些。

    转念再一想,刘氓嘴里又开始发苦。他明白,自己还是没有摆脱远方宋国人的经验主义思想。可悲的经验主义思想,因为积累经验的人都是工匠,他们因从事奇技淫巧被轻视,被践踏,能将自己的经验代代相传就不错了,哪能指望自己的经验被重视,被研究,最终形成知识体系。

    叹口气,将注意力从炮架上移开,刘氓才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灰头土脸的修士。他看来是被骑士们从尸体堆里救出的,正掂着骑士递给他的水袋大喘气。

    看到他那显眼的彼得头和灰色修士袍,刘氓走过去问道:“你是意大利的小兄弟修士吧?怎么跟英格兰人…”

    还没说完,刘氓发现他脚边有个布袋。捡起一看,里面是黑色的粉末,一股硫磺味扑面而来。看到刘氓的装扮,年轻修士松了口气,嘟囔道:“培根神父非要让我跟着来看看效果,我也没办法…”

    “培根神父?”刘氓不明所以,随口问了一句。

    “是啊,他太痴迷于炼金,整天摆弄乱七八糟的玩意。他不仅弄出这火药,还弄出一组能看到小东西的镜子…。他说要通过试验找出合适配比,还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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