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坐着比安卡和威尼斯使者,右手是斯福尔扎,优雅话语随着乐声轻柔舞动。
“让娜女公爵,我今天能见到霍亨施陶芬陛下么?”威尼斯使者神色宁静,语带却显得有些失落。
虽然只是名义的女公爵,领地控制权早就被底下的贵族们架空,大让娜对使者的称呼还是非常满意,笑着说:“啊,我们的陛下身体有些不适。睿智的使者,你为什么一定要觐见他?我可以代他进行谈判。我们之间有很多共同话题,不是么?”
“是这样的,您刚才对热-那亚舰队表示出忧虑,在这一点我们立场相同。不过两西西里跟阿拉贡争端由来已久,我们不清楚的是霍亨施陶芬陛下会怎么做…”使者明显还是想面见刘氓,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大让娜正要回复,一个中年男子走到面前。男子脸带着笑意,眼睛里却闪现不满,躬身施礼后沉声说:“让娜女公爵,我是皮亚琴察大议会议员。冒昧的问一句,既然霍亨施陶芬陛下答应与我们谈判,为何昨夜就开始围攻皮亚琴察?”
大让娜对这商人并不感冒,也不需要还礼,但她优雅的语气不变,微笑着说:“是么?唉,我们年轻陛下脾气有些急躁,他可能是来到米兰后想起年初的不愉快事件,想让皮亚琴察知道他已经是德意志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对意大利的很多贵族拥有敕封和褫夺爵位的权利…”
我们是议会共和国好不好?皮亚琴察使者很想破口大骂,可是皮亚琴察至此的消息已被封锁,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筹码。咽下一口浊气,他微笑示意一下,又转脸对斯福尔扎说:“斯福尔扎男爵,你对此事又何看法?”
斯福尔扎眼都不带眨一下,冷冷的说:“我已经向陛下宣誓效忠,对于主人我无权置评。”
皮亚琴察使者还未爆发,又一个男子气哼哼的走过来,一把推开他,径直对大让娜说:“让娜女公爵,热-那亚虽然承担过阿拉贡王国的海运输工作,但我们与两西西里并无宿怨,霍亨施陶芬陛下为何派骑兵攻击我们在曼图亚的军队?”
看了看他的纹章,弄清他是一个商业化的传统贵族,大让娜微微摇头,轻声说:“这位男爵,你属于教皇国贵族?”
得到肯定回答后,她接着说:“对此事我并不了解,但我个人觉得你可能搞错了,你说的骑兵有可能属于威尼斯,或者说是受雇于威尼斯,是么?”
大让娜说到最后看的是威尼斯使者,对方眼神波动一下,笑着说:“可能是。”
听着身边的对话,斯福尔扎眉头轻轻颤动起来。等皮亚琴察和的使者怒冲冲回到原位,他低声说:“我的女公爵,要进一步封锁消息么?”
“封锁?”大让娜眉尖一挑,随即恢复正正常,接着说:“不用,放开封锁,任由他们传递消息。我们的谈判还要持续很长时间。对了,斯福尔扎男爵,陛下离开时让我提醒你一句,要尽快准备好。”
斯福尔扎神色一整,致歉后,立刻起身离去。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大让娜又大有深意的看着威尼斯使者微笑。
对方沉吟半天,还是说:“尊敬的女公爵,我还是要面见霍亨施陶芬陛下。”
“好,既然你执意如此,你就去找斯福尔扎男爵,他会安排你觐见陛下。”大让娜说完,一曲刚好结束,她一边鼓掌,一边跟比安卡谈论曲目的精妙之处,好像刚才的谈话根本未进行似的。
距米兰不过六十公里的皮亚琴察可没这里平静。
守军惊疑了一夜,凌晨才发现城外闹腾的是数万大军,他们居然在宽阔的提挈诺河建成了简易桥梁和踏板组成的宽阔通道。震惊过后,一个雇佣兵首领感到有些纳闷。昨夜他们的先头部队到达时皮亚琴察根本没有准备,连城门都未及封堵,他们为何不趁势攻击?
疑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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