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奥斯曼的第二次东征悄然落幕。之所以说悄然,因为结局符合这个特征。除了法兰西人在黑海西岸埋下一颗钉子,奥斯曼人控制区与上次尼科波尔战役相比几乎没有变化。
英诺森教宗,东征的发起者,除了对西格蒙德国王虔诚战死模糊却神圣的评价,对腓特烈公爵无私的坚定意志高度赞扬,对战局不予置评。而东征的执行者菲特烈公爵据说在匈牙利布达城处理西格蒙德国王后事,未对教宗的评价发表任何意见。与之相对应,各国对此也保持沉默,似乎这场纷纭一年多的战事根本就未发生过。
如果非要弄清这状况如何形成,某些深明就里的领主会焦躁的询问亲信:“那个黄胡子在干嘛?怎么就没有一点动静…”当然,已经沦落为配角的黄胡子不值得如此关注,对大多数领主来说,烦心事太多,远比不知所谓的东欧事务重要。当然,关心战事结局的人也不少,关心黄胡子去向的人更多,至少黄胡子本人感受到这一点。
在布加勒斯特呆了一个星期,七月初,刚回到克罗地亚的斯帕托拉,鲍西亚就怯生生递上来一堆信件。他随意翻了翻,楞住了,全是向他问好的,可来信的领主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扭脸看看大让娜,他将所有的信都递过去。
他本来是想让大让娜坐镇布加勒斯特,协调波兰、匈牙利、特兰西瓦尼亚和瓦拉几亚各方关系,阿方索整训各方军力,以便积蓄实力再战。战线已经稳定,不管奥斯曼会不会将注意力转向东方,他利用军队素质和装备优势像瓦拉几亚那样玩以一敌万的把戏显然再不可能。
这次近卫军损失过半,在别人看来没什么,对他来说却不可接受,以后也要遵循战争的基本规则。一个星期,瓦拉几亚和摩尼亚算是有了方向,可阿方索老老实实的去了,大让娜却死活要跟着他,让他既无奈,也有些莫名其妙。
大让娜将所有的信都看了一眼,只是一眼,然后沉稳的说:“亨利,局面要大变动了。”
大变动?刘氓还没摆脱纯军事的思维模式,闻言有些发懵。大让娜并不急于解释,示意同样发愣的鲍西亚在身边坐下,重新面向他,抽出一封信说:“这是威尼斯公爵的信。他向你表示问候,对你全面压制奥斯曼入侵势头的功绩予以赞美。你看,是全面压制,他从波斯尼亚一直提到瓦尔纳…”
刘氓并不喜欢别人赞誉,因此对威尼斯公爵这明显公允的评价也没细看。听大让娜这么一说,他感觉到点意思,但是模糊不清,抓不住重点。
大让娜拉过鲍西亚的一只手,随意把玩了两下,继续说:“亨利,除了你,这次东征谁是最大的赢家?”
我这算赢家么?出力不讨好罢了。刘氓苦笑片刻,开始细细分析。波斯尼亚、北塞尔维亚和瓦拉几亚就不说了,免于被奴役,找了他这个大靠山而已。腓特烈,得了匈牙利和多瑙河南岸的部分保加尔领地,算是没白辛苦,可奥斯曼人一旦缓过劲来,他估计是最先的打击对象。再说,匈牙利需要恢复,波西米亚一团糟,好像是顾此失彼了。
算来算去…,他眼前一亮,嘴里却有些发苦。见状,大让娜也苦笑了一下,然后无奈的说:“是啊,就是查理。勃艮第已经被他控制,普罗旺斯他占了大部分,与东方的贸易他有了自己的办法,又在黑海有了据点…”
听着大让娜解释,刘氓更多是感动。他可以确定,这个女人心中只有自己。不过提起瓦尔纳,他有些疑惑,打断大让娜的话问道:“奥斯曼人也许是为了贸易才放过瓦尔纳,可他们随时可以收回港口,说不定还可以借此要挟查理,有意义么?”
大让娜笑起来,摇摇头说:“我的亨利啊,黑海只有奥斯曼人么?你用武力解决一切,别人不一定这样做。法兰西可以做奥斯曼人的生意,也可以做金帐汗国的生意,有这么个港口干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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