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河河口的姿态,等距离亚速海十几公里,又突然折向西南,借助森林遁逃和休整。应该说,他的策略还算得当。折腾到第二天清晨,备用战马累死一小半,他们终于安然返回第聂伯河。
他伤势未愈,一天内奔驰数百公里,早就撑不住了。远远看到水线上的战舰,看到薄雾笼罩的营地,原本憋着的一股劲顿时松懈,险些掉落战马。不过等舒斯特过来想帮助,他的心弦又绷起来。出发时,金帐汗国大军已经迫近,他命令近卫队和骑士团看情况撤回西岸。难道金帐汗国大军没有进攻这里?
发现他们,警戒哨迟疑片刻,飞马迎上来。看清是骷髅骑兵,看到自己的皇帝,哨兵脸上露出惊喜,招呼一声就以更快的速度奔回去。刘氓悬着的心并没有放下,反而带上憋闷感。
距营地近两公里,草地上显现大军驻扎过的痕迹,野草被踩平。再走一段,尖桩拒马等防御器械留下的痕迹也清晰可见,还有篝火的灰烬。走到一公里左右,草地上出现触目惊心的大坑,一个套着一个,周围茂密的野草焦黄。仔细看看,没被摧毁的草地上赫然留有血迹。
背后原本就沉静的队伍更加肃然,刘氓也不想看了,催促战马前行。来到营地前数百米,古纳尔等人迎出来。看清这些人多少带着伤,他心里憋上了一口气。可能是发现他脸色不对,古纳尔轻轻喊了声陛下,然后羞愧的低下头。
看到他这样子,刘氓憋着的气也消失无踪,叹口气,问到:“怎么回事?伤亡严重么?”
“陛下…。我们准备好撤退了,可对方主要是轻骑兵,已经压到营地前方,我们就反击了。他们很勇敢,但不是我们的对手,死伤过半才撤退。我们追击,没想到,后面的步兵抛射了那天攻城用的炸弹…”
刘氓已经看清营地内密麻麻蒙着白布的尸体,听古纳尔说的磕磕巴巴,再也忍不住,训斥道:“你不要告诉我敌人不讲理,不该埋伏步兵,不该用攻城武器野战格布哈特呢?到底死了多少人?这营地怎么回事?”
古纳尔吓得一哆嗦,赶紧说:“格布哈特伤很重,还昏迷着。近卫队死了七百五十一个人,一千多受伤。骑士团死了五百六十三个,一千多受伤…”
偷偷看了他一眼,古纳尔继续说:“他们没有趁胜追击,等了一个多小时,突然撤了…”
刘氓心里凉飕飕的,还掺杂着疑惑。这样的伤亡,近卫队和骑士团完全是打残了,金帐汗国为什么要放一马?急着撤退也不耽搁这点时间,何况还停留了一个多小时。
舒斯特早就过去跟留守的幕僚人员交流起来。见他气得脸色发青,犹豫片刻,还是走过来,低声说:“陛下,金帐汗国全线撤退了。北边,奥尔加涅和波兰立陶宛联军进行追击,但对方梯次撤退,他们没有过于逼迫。扎波罗热人和另一个部落袭击了金帐汗国补给线,但是被随后赶到的援兵击溃,那个部落的营地也被摧毁,但损失不算太大。还有,那不勒斯传来消息,说普罗旺斯爆发瘟疫,传播速度很快,已经影响到意大利…”
刘氓脸色一白,一头栽下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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