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贝德利亚轻巧的收拾床铺,总体来说,卧室中充满祥和幸福。
刘氓很希望夜色就这样平静掠过,可离别的话语,或者说无数次构思的借口和安慰总要说出来。不过等他抬起头,话还没出口,胡安娜首先说:“怎么?有事情?”,立刻将他话头打的灰飞烟灭。
见他没回应,胡安娜慵懒打个哈欠,随意说:“我也该休息了,你回去吧。嗯…,对了,玛蒂娜下午跟西林根伯爵的女儿马蒂尔德一起来了,像是找你有事。不过他们只说了些帝国银行和王室财务事项。我让他们在这里住下,他们还是去了城堡。嗯,你放心,那里现在有人照看…”
帝国银行能有什么事情,他们估计是想汇报这次罢市带来的问题。对了,应该以王室名义给失业工匠和佣工提供小额贷款,让他们成立协作性商社,解决流通以及紧缺日用品问题,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办法,至少能救急。
该处理的事项很多,可行程已经确定,明显来不及了。现在的问题是,已经就哥白尼问题做出答复,商人是否会结束罢市?难道非要自己祭出雷霆手段暴力解决问题?
想到这,刘氓问道:“对了,埃斯特罗娜在西尔维娅等主教那里么?下午有没有过来问候?”
不管内情如何,刘氓已经将埃斯特罗娜当作他与商人阶层沟通的桥梁,虽然知道信息传送,罢市鼓动者考量都需要时间,他还是有些急。胡安娜显然不清楚他为何问起埃斯特罗娜,眼神忽闪片刻才说:“埃斯特罗娜?哦,对不起,我忘了。她傍晚时来过,你正召开朝会,没见到。嗯
,她像是也找你有事,我说你晚上可能会去城堡,她好像先去了…”
玛蒂娜和马蒂尔德在城堡我就一定要去看?刘氓实在搞不懂胡安娜想什么,可问题能在离开前解决最好。尴尬的笑笑,又瞎扯一会,他还是安抚胡安娜躺下就离开。
出了门,他才想起明早出发的事一字未提。犹豫片刻,他还是决定先斩后奏。这时,爱娃又追出来,说天太冷,皇后希望他坐马车。这体贴哪能辜负。
夜色如冰水,街头安静到阴森,临街窗口透出的昏黄灯光更像是未知恐惧,带不来丝毫温暖。不知当灯泡还是干什么,爱娃也跟上来,刘氓并不介意,至少能将离开的歉意通过她给胡安娜传达。不过此时他想不出能跟爱娃说什么,就静静望着车窗外,思索罢市提前解决的可能性,让车内充满压抑气氛。
离开城区,马车遇到一队骷髅骑兵,说是配合黑衣修士查抄地下教堂。与之相应,远处城郊也传来隐约呼喊声。刘氓可以想象,因为他这命令,在这凄迷寒夜,将有不少人绝望,也会有更多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不过,他没什么想法,正如教堂内默默等候生命消逝的哥白尼,很多事不需要思考什么道理。
等马车行驶到公爵城堡附近,刘氓又想起没给汉娜打个招呼。情感先不说,如果古德里安真带着萨克森志愿兵介入波西米亚事务,还真不好处理。
就最近的情况,丹麦和瑞典也开始插手波罗的海南岸、东岸事务,波西米亚、西里西亚、波兰的东西波莫瑞、条顿骑士团,到时候很可能因他介入波西米亚而搅成一锅粥。这边呢?美因茨、特里尔问题刚刚算是解决,下洛林又成为变数,布锡考特近日就归来,他却连商议善后和防备的时间都没有。
是不是走得太急了?这念头刚冒出来,随即被帕特里西亚平静、温和的眼眸遮掩。如果不能在最后一刻陪伴在帕特里西亚身旁,他无法想象,无法想象生命中会失去什么,虽然这陪伴也许更无意义。
“陛下?到了。”
爱娃亲切的呼唤将他拖回现实。马车已停在城堡庭院里,后面的吊桥正咯吱咯吱拉起。这城堡也是为防御建立的啊,刘氓这才注意到平时忽略的问题,但突然想起这事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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