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难得露出笑意。
这笑容美得惊心动魄。即便是笑,玛利亚眼眸也清澈的通透,带着淡淡悲悯,平凡的脸因这笑容带上一层莹润光彩,让刘氓呆住。玛利亚估计弄不清他为何发呆,见他满手的灰,下意识拉住,扭脸朝着壁炉,帮他把灰吹去。
手心麻酥酥的,还有点痒,一股暖流涌上颈背,让刘氓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不过背后的脚步声将他惊醒,回头一看,却是西尔维娅端着一盏灯,站在门口,背后是埃斯特罗娜。
黑灯瞎火跟侍女把脑袋凑到壁炉内捣腾似乎不是什么好形象。见西尔维娅眼中略有惊诧,刘氓老脸一红,赶紧抽出手站起来。不过看到埃斯特罗娜眼中打趣的神色,他又一阵恼怒。有什么好笑的,我跟小孩一起和尿泥也不管你屁事。不就是能自由出入么,还把西尔维娅拉来看笑话。
他一肚子气,可当着西尔维娅,只能笑着让座,没话找话寒暄起来。埃斯特罗娜像没看见他晦气眼神似的,转身走出去,没一会端着洗手的铜盆回来。
看来是老当侍女的,那就当一辈子好了。刘氓又是一阵鄙夷,不过还是起身洗手。可手刚没进水里,他只觉手心刺痛一下,电打似的抽手,弄了埃斯特罗娜一脸水。
西尔维娅早感觉到刘氓跟埃斯特罗娜不对付,还以为他是故意的,赶紧起身圆场,见刘氓纳闷的看着手心,又不像是故意给埃斯特罗娜难堪,就掏出手巾笑着帮埃斯特罗娜抹去脸上水珠,又顺便帮刘氓擦手。不过西尔维娅没擦两下,却身体猛然一僵,呆立在那。
刘氓没注意到西尔维娅表情,见埃斯特罗娜满脸尴尬,这才觉得不好意思。一边吩咐玛利亚端走水盆,一边从西尔维娅手中抽出手坐回桌旁。感觉还有点痒,他看看,手像是没洗干净,两个手心都有灰烬留下的淡淡印记,还奇怪的呈十字星型。
这会不是关心的时候,他笑着说:“我们的等主教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有时间来这?那还不是因为你这出了名的浪荡,夫妻间闹出前所未有的奇闻。作为王室出身的等主教,她当然要来处理。见西尔维娅像是没听到,还呆呆的站在那,埃斯特罗娜虽然满心鄙夷,还是笑着帮腔:“听说陛下要去波西米亚指挥铲除异端的圣战,却未能如期前行,等主教过来看看…”
埃斯特罗娜本是没话找话,说到一半,自己感觉不对味,再看刘氓也是满脸晦气,赶紧讪讪住口。所幸,西尔维娅回过神坐回桌旁,她才算躲过刘氓一向对他刻薄的言语。不过西尔维娅仍然心神不宁似的,说起话来磕磕巴巴词不达意,没说两句就起身告辞,她也只能起身跟随。
这莫名其妙的拜访也把刘氓搞得一头雾水,送走西尔维娅,又回到房间,这才想起玛利亚的来意,淡淡的问:“皇后派你来的?她有什么话?准备什么时候结束这场闹剧?”
玛利亚果然不是传话的料,呆了半响,才干巴巴的说:“大老爷,公爵夫人说,要是老爷能想明白什么才是对你最重要的,她随时会放你出去。”
什么对我最重要?家庭么?帝王能有真正的家庭么?太幼稚了,你就不能搞清自己的身份么?以往胡安娜搞这搞那,刘氓只是觉得歉疚,此时,却不由生出些厌恶。
他也懒得多说,闷闷吩咐:“那你回去告诉她,我的确不知道什么最重要,可我不止为她胡安娜活者。瓦本,帝国,甚至这世界,我要顾及的有很多。”
话一说完他又觉得惭愧。自己有这么伟大么?这次本不必这么急的,只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而已。可他不愿收回自己的话,干脆扭身摆摆手。
玛利亚怯怯道了晚安就离开,可没一会又回来。刘氓正越想越气,恼火地说:“就这么说,有什么可怕的,难道皇后会吃了你?”
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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