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缭绕,饶有兴味的观察各兵种不同。
相比近卫步兵,圣约翰骑士团队列略显凌乱,铠甲武器也不尽统一,但所有人肃然而立,默默倾听最前方武装神父吟诵,显示出悲悯与自信。多年征战,近卫步兵沉默的气质已经实质化,猛一看,除了安静再没别的特色,甚至有些木讷,但这安静让旗帜都不敢任意飘动。禁卫骑兵跟着安静气质有些类似,但刘氓似乎能感觉到一种悲愤情怀。
烟雾随着海风渐渐飘散,依山面海,长三公里,宽一公里多的狭长城池看起来有些残败,却依旧显得无比庞大。这城池总体来说也是安静,除坍塌的城门和城墙豁口处有些许人影蠕动,再没什么生命气息。
战舰慢慢向港口靠拢,巨大的船体让残损的码头建筑愈发渺小可怜。依旧是安静,战舰几乎靠岸,城内依然没有任何回击或大规模兵力调动迹象。又沉默片刻,菲利贝尔举起权杖。
旗帜波浪般晃过,片刻,五百禁卫骑兵缓缓启动,变换成三角队列,慢慢抵达护城河附近,然后分成两半沿护城河散开。淡蓝色方阵像是整体颤动一下,迅速跟进,然后化作汹涌浪潮直扑城墙,顺着大小缺口涌入城池。零落的枪炮声传来,淡淡烟雾升腾,决战终于开始。
“陛下,奥斯曼人放弃了城墙,在城内各处依托建筑设置壁垒,要跟我们打巷战。”约瑟夫从海边回来,低声汇报。
近卫步兵开始以旗队为单位进入城池,刘氓定定看着前方,半响才问道:“指挥官是谁?抵抗已经毫无意义,他们为什么不投降?”
约瑟夫哪知道对方想什么,迟疑片刻才说:“陛下,奥斯曼人指挥官是居尔?塔伊普帕夏。除了萨罗尼加,奥斯曼守军已经驱赶几乎所有民众退向东面七十余公里山地,并依托主要山口设防,色雷斯地区正有数万兵力赶去与他们会和。我个人认为,居尔?塔伊普帕夏是想尽可能争取时间,消耗我们兵力。刚才战舰上传来消息,说码头附近街区发现大量平民尸体,应该是城内基督徒被屠杀。”
沉默半响,刘氓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拉过一匹战马,翻身上马就走。
克劳迪娅从不喜欢被边缘化的感觉,已经要求到指挥后勤补给任务,见状不过摇摇头,默默走向后勤营地。小让娜实在没事干,自然是跟着凑热闹,省得别人说她是闲散女王。
玛丽亚从未真正上过战场,来到这里几乎都无法呼吸。看到刘氓头盔都不带就催马离去,有些慌神,下意识张嘴想喊,十几名近卫队员轰隆隆上马跟上去,没她招呼的机会。看看已经在远处人群中忙碌的克劳迪娅,她又发现自己很没用。
琳奈对这男人打仗从不担心,也没兴趣凑热闹,见玛丽亚迟疑不知所措,凑过去,拉过她的手,笑着说:“怎么,我们新鲜的小宫妃担心自己的皇帝?唉…,我只能说,选择跟随那混蛋,你就要学会忽视很多东西,也不要再期盼有正常的生活。”
玛丽亚与琳奈接触不多,跟卡特琳娜身边多数宫女一样,感觉她是个没心眼的女海盗,既觉得好奇,又有些不屑。此时听到这不知是安慰还是告诫的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实际上,因为多灾多难的身世,她对这传说中皇帝的感觉更多牵涉家国,服侍他时也能保持平和心境。她对成为这皇帝的宫妃有过设想,认为不过是寂寥而已。可成为事实,这两天古怪而甜蜜的感觉让她如在梦中,浓浓的期盼和依恋不知不觉就占据心扉。这到底是苦涩还是幸福,她已无法分辨。
琳奈根本不在意她的反应,继续说:“那家伙在斯科普里陪了你三天,说明他蛮喜欢你的。你也的确美丽,性格也符合他的心意。不过你也别老想着甜蜜,那个让娜没什么脑子,人却不坏,要让着她点。还有你那皇后,太苦,总该有点盼头。嗯…,还有,这家伙虽然混蛋,也不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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